陈雨摇摇头:“他们都认为天星湖与南投是耿一民,林泉的爪牙,去求他们只会受到羞辱。”
陈明杭轻轻叹道:“耿一民今年有机会升到省里的,他仍然留在静海,他宁为鸡头不为凤尾是一个原因,还有就是他想为静海做些贡献。是有些了解,他能将向义山继续留在副书记地位置上,还是有一定肚量的。林泉啊……”提及这个名字,陈明行不敢看女儿的眼神,“林泉这个人我始终看不透,但是我为什么说丽景不是没有生机呢?就是静海从零三年就实行地抑价政策,让静海的房价没有脱离理性的轨道,特别是今年以来静生活经验房地产业在严厉的控制下,还有很大的发展潜力,零三年,那个姓林的毛头青年,当着众人教训我,说丽景世纪城大而不当,将陷丽景于深渊,至今想起仍不甘啊,却又能奈何?毕竟让他说中了。”
“林泉?”陈雨反复咀嚼这个名字,仿佛要将心里的滋味轻轻嚼出来。
“对,就是林泉,”肖海英不清楚情况,这个名字,她这段时间听多了,提及这个名字,牙都咬得痒痒的,张涛的那个同学,陈然的外孙,耿一民一系的核心人物,提议跟联投接触,大概就是找他吧,小晨跟他也认识?”
“陈晨跟林泉的妹妹林静初是高中同学,在英国留学时又是室友,跟林泉也算相识。”
陈明行用眼色罅暧人肖海英继续说下去,用一种淡漠的语气说道:“原来这样啊,南投的财务关系很简单,一目一然,静海市国资委控股21%,国土资源局控股51%,天星湖地产控股20%,还有一家隐身公司控股8%,这家隐身公司可能就是联投,我曾让人调查过联投,九九年七月注册,法人代表就是林泉,注册资金五百万,九九年,徐建开发星湖苑,差点破产清算,替他解困的人就是林泉,可以说,从九九年起,联投就横在丽景发展的道路之上。那时,我曾要求建行清查联投的货款记录,出乎意料的没有丝毫回应,那地就可以知道联投的背景很深,随后徐建与孔立民组建天星湖地产,除了徐建为,孔立民的东都集团之外,还有一家隐身公司,这家隐身公司应该也是联投,联投在九九年有过几次货款记录,货款额度在两千万左右,零零年,零一年分别两次给其他公司作巨额货款担保,一次为四千五百万,一次为二亿六千万,由于所有的货款在零二年之前就全部归还,联投吸纳静海建总的股票至少筹集2个亿的资金,这笔投资,联投赢利超过4个亿,静海市近两年迅速崛起的新能源产业跟闻投的关系,联投从静海建总撤出的6个亿资金应该投入到新能源产业中去了,联合新能源的成立就与联投有着直接关系。联投的规模有多大,资本有多雄厚,不得而知,这应该是联投的核心机密,联投的影响力与能力却无需置疑。说联投是耿一民的傀儡,爪牙就大错特错了,林泉这人的身份很关键,他的地位至少是与耿一民平等的,陈然七十大寿,顾宪章亲自到贺,你大概想不到吧,顾宪章是冲着林泉的面子来的,早在零一年,林泉出车补,顾宪章也曾亲自到静海探访他的伤情。”
不同的人眼中,林泉有不一样的面目,陈雨不知道要不要将与林泉之间的往事告诉父亲。
“你在想些什么?”
“爸爸不是一直想知道那个男孩子是谁吗?有时候世界真的很小,我跟林泉认识时,谁都没有提及彼此的家世,直到分开之后,才相互间多了些了解。”
“什么!”陈明杭吃惊的坐起来:“心里却满是愧疚,毕竟要拯救丽景,只有这最后一招旗了,心里想:谁让你是我陈明行的女儿啊!装出一付大势崩溃的颓丧,“丽景没救了……”
“我与林泉的事情早过去了,就算不念旧日的情份,也不会房间为难丽景。”
“张楷明气量太小,丽景之祸都是他一人惹的,他与张楷明结婚那日,张楷明曾让张涛,田丽去请林泉,我当时也有与联投和解的心思,还特意派车送张涛,田丽过去,人没有请到,司机回来说,林泉与张涛见面时大吵了一顿,随后就消失了好几个月,之前就听说张楷明与林泉有过败将不愉快,唉……”
“真是这样……”陈雨惊呆了,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难怪张涛、田丽认定丽景的困境都是林泉在其中作梗,陈雨的心又酸又痛,捂面奔出病房,泪水禁不住从指隙里涌出来,一直在病房外守候的田丽,张涛惊诧的追过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车上,陈雨将泪水擦干,看着张涛、田丽,问他们:“林泉还有什么事情,你们没有告诉我?”
田丽愣在那里,她不晓得陈雨从她父亲那里知道什么,说道:“你是说林泉出车祸的车,虽然过去很久,我还记得,那天是我找他,将你跟张楷明的关系告诉他,他出店门时失魂落魄,让两辆车前后扎过去,我考虑到你当时一人在英国,就没有跟你说详情……”
陈雨吃惊的看着田丽,清泪顺着脸颊一直滑落。
“林泉对你的感情很深,我们都知道,但是你们已经不可能了,又何必徒增烦恼?”田丽心虚的看着陈雨,“我当时就是这么想的,你要怨我瞒着你,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