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均却目不转眼的盯着太史享,冷冷道:“下官并非有意闯入,只是听闻前日壁中混入了奸细,听说就潜伏在太史将军左右,下官才急着赶来捉奸细,没想到让下官抓了个正着。”
说着,诸葛均指着太史享一喝:“来人啊,把这楚国奸细给官抓起来。”
左右几名诸葛均的亲信手下得令,夺步而上,就想捉拿太史享。
“谁敢乱来,休怪将不客气!”太史慈怒了,突然大吼一声。
冲上来的几人,个个吓得一颤,均不敢再动手。
诸葛均却冷笑道:“太史将军生什么气啊,下官只是想抓奸细而已,难道太史何故包庇一个奸细。”
太史慈强压下火气,挡在太史享跟前,“他不是什么奸细,他是将的儿子太史享。”
无奈之下,太史慈只得道出了太史享真实的身份。
“原来如此啊。”诸葛均佯作惊讶,却又道:“可是下官记得,太史将军的公子,早在多年以前,就在江东为颜贼所擒,如今却怎会出现在这里呢?”
太史慈一滞,不知该如何解释。
太史享却站了出来,淡淡道:“这有什么奇怪,我是从楚营中逃出来的。”
他怕父亲为难,自然是撒了个谎。
“楚营二十万兵马,太史公子竟然能活着逃出来,这可真是有点叫人不敢相信呢。”诸葛均语气阴阳怪气,毫不掩饰他的怀疑。
太史享却冷哼了一声:“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太史家皆是精通武艺的勇武之士,杀出一条血路也不是什么奇怪,却不似有些人,手无缚鸡之力,只会玩弄嘴皮。”
太史享这话,分明是在讥讽诸葛均。
诸葛均顿时就怒了,暗暗一咬牙,冷冷道:“太史将军,令公子此来身份可疑,下官身为监军,有权将他带回去详加审问,请太史将军放行。”
太史慈一听,心中是又怒又惊,沉声道:“享儿是将的儿子,有什么可审的,难道你还要怀疑将不成?”
“太史公子若是真是身正,又何惧下官审一审,如今形势使然,下官也是秉公行事,还请太史将军不要为难下官才是。”诸葛均丝毫不给太史慈面子。
太史慈愈发为难,欲要再言时,太史享却笑道:“父亲不必担心,儿随这些诸葛大人走一趟就是,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太史享便自觉的跟着诸葛均的人离去。
诸葛均这才满意,向着太史慈一拱手:“太史将军放心吧,下官不会为难少将军的,只要审明少将军没有可疑之处,下官即刻就送少将军回来,告辞。”
诸葛均拱了拱手,带着太史享扬长而去。
眼看着儿子被带走,太史慈心如刀绞,而诸葛均的嚣狂,也令太史慈感到颜面尽失。
虽如此,太史慈却又无可奈何,只要他一日为汉国之臣,就不能不受诸葛均这个监军的钳制,这口恶气也只能强行吞下。
“天子啊天子,难道你不信任我太史慈,不然为何要派了这么个监军,来监视我啊,唉!”
……
楚营,御帐。
“听闻陛下放走了那太史享,想要说降太史慈,不知可有此事?”庞统问道。
颜良点了点头,笑道:“丞相的消息还真灵通,这件事是朕自作主张,也懒得跟尔等商议。”
庞统忙道:“若能说降太史慈,不费一兵一卒而得铁岗壁,自然是最好不过,陛下此计甚妙。”
顿了顿,庞统却道:“不过当年臣在江东时,就知太史慈此人颇重信义,倘若刘备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此人只怕不会无缘无故的就归降我们。”
“刘备派了诸葛均来做太史慈的监军,丞相觉得刘备对太史慈很放心吗?”颜良一句反问,嘴角掠起一丝冷笑。
庞统怔了一片,不禁而悟。
“原来如此,果然还是陛下眼光更加锐利,嗯,刘备派诸葛均来做监军,确实是信不过太史慈,陛下此时派太史享去说降太史慈,必能挑得他们自相猜忌,妙啊。”
颜良的目光,却又流露出了冷峻,“太史慈若降最好,不过我们也要做好两手准备,丞相传令下去,叫将士们做好准备,倘若太史慈顽固不化,就给朕把铁岗壁夷为平地。”
“诺。”庞统拱手以应,这才告退。
颜良站起身来,走到帐门处,目光投几了汉军营垒,口中道:“太史慈啊太史慈,希望你识时务点,不然,就算你跟朕的表字相同,朕也一定不会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