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长刀向前狠狠划下,厉声道:“擂鼓,全军进攻——”
咚咚咚~~
嘹亮的战鼓声,轰轰而作,赤色的王旗,直指破碎的敌城。
阵前处,黄忠暴啸一声,策马杀出。
前军数万楚军将士,如崩堤的潮水一般,汹涌的向着汾阴南城一线袭卷而去。
城头上,刘豹才从废墟中爬了起来,若非是左右的亲军,用大盾替他遮挡着,恐怕他早就死在了方才的狂轰烂炸之中。
满身是灰的刘豹,还来不及喘一口气,便惊恐的发现,城外楚军已涌漫而上,从各处缺口爬上了城头。
“顶住,大匈奴的勇士们,给单于顶住!”刘豹拔出战刀,声音颤抖大叫
那些幸存的匈奴兵,抱着残存的求生之念,从地上爬将起来,勉强的挥刀应战,试图阻止楚军破城而入。
然而,那坍塌的城墙,处处破开的缺口,根封之不住,成百上千的楚军将士,奋不顾身的冲涌而上,冲上了残存的城头。
“杀光胡虏!”
“杀啊!”
这些热血的健儿,手舞着刀枪,无情的斩向那些惶恐不安的匈奴人。
匈奴人那一颗颗丑陋的人头,在楚军将士看来,就是换取功劳,领赏升官的筹码,只瞧得他们两眼放光,狂杀如魔。
片刻间,城头上已是血流成河。
与此同时,汾阴城其余三面,亦是喊杀大作,杀声如滔,张辽等三将也同时发动了攻城。
十万大军,齐攻汾阴,声势何其之浩大。
南城一线的匈奴数量,不足五千余众,破城炮的一番轰击后,有近一千多人被当场击死,残存者,不足四千而已。
四千匈奴兵,依托着这破塌的城墙,又如何能挡得住十倍楚军的狂攻。
不到半个时辰,匈奴兵已死伤几近,城门已被破开,大股大股的楚军,正冲涌入城,向着城内杀去。
城头处,刘豹依然是挥刀顽抗,身中数创的刘豹,挥舞着马刀,还在垂死的挣扎。
刘豹的顽抗,早惹恼了黄忠,这位老将大喝一声,喝开众军,舞刀箭步杀上。
“胡狗,还敢顽敢我大楚天威,当真不知死活——”
暴喝声中,黄忠纵身一跃,借着下坠之势,手中战刀当空斩下,直劈刘豹面门。
乱战中的刘豹,不及多想,急是高举马刀,倾尽全力相挡。
哐~~
猎猎激鸣中,黄忠飞身落地,手中重刀挟着千钧之力,狂轰而下。
这一刀的力道,何其之猛,又岂是刘豹这等武艺可挡。
只听得“扑嗵”一声,刘豹足下支撑不住,诺大的身躯竟是被巨力压得双膝跪地。
他的双臂也难以支撑,生生的屈弯下来,惊恐的刘豹,能的侧开头去,避过了黄忠削上当头的刀锋。
但刘豹避过了脑袋,黄忠手中战刀的力道却不削,竟是斩碎他的甲胄,斩入了他的肩骨数寸之深。
“啊~~”刘豹痛入骨髓,杀猪般的一声嚎叫。
黄忠却右足一动,如风一般踢在了刘豹的胸膛。
刘豹又是一声惨叫,整个人倒趴着飞出两丈之远,重重的摔落于地,手中的马刀也已脱手而落。
身受重创,几欲吐血的刘豹,还想挣扎着爬起来时,黄忠却已大步而上,一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胡狗,还敢与我家大王作对,当真是不自量力。”怒骂声中,黄忠长刀刷的挥下。
鲜血飞溅,刘豹的一只手臂,已瞬间被斩断。
刘豹痛得是死去活来,嘶心裂肺的惨叫,比杀猪还要难听。
黄忠又是一脚,将断臂的刘豹踢得撞向墙根,冷喝一声:“把这胡狗绑起来,献于大王处置。”
左右将士一拥而上,将痛叫的刘豹绑了个结实,踩着他的断臂,便将这位匈奴大单于,拖下了城去。
刘豹被俘,匈奴人最后的抵抗,也已宣告失败。
南城一线的五千匈奴兵,转眼已被杀了个精光,无论降与不降,楚军都格杀勿论。
是当正午时,战斗结束,其余三门皆也攻陷,总计一万五千的匈奴兵,全部被杀光。
大楚的旗帜,高高的悬挂在了城头,颜良策马提刀,踏着匈奴人的尸骨,昂首步入汾阴城。
丑策马迎上前来,兴奋叫道:“大王,万余匈奴兵已被咱们杀了个精光,另还有七万多匈奴人,老弱妇幼,统统都被俘虏,请大王示下如何处置。”
“七万匈奴人,数量还不少啊。”颜良冷笑着,冷峻的脸庞间,肃杀已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