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获,你已无路可逃,现在下马乖乖的爬过来,孤或许会考虑让你死之前少受几分折磨。”颜良狂声大喝。
那洪钟般的声响,盖过了嘈杂的乱局,直震得孟获耳膜隐隐作痛。
嘲讽轻蔑的言语,激怒了孟获,激怒了他心中残存的丁点傲气。
“士可杀,不可辱,我孟获堂堂大越之王,岂能甘受那汉狗的羞辱。跟他拼了!”
怒意已下,孟获暴喝一声,纵马舞刀。如疯了一般向着颜良冲来。
周遭虎卫亲军齐齐一动,作势便可冲上前去,阻击那冲杀而来的孟获。
颜良不屑一哼:“丧家之犬,也敢在孤面前丢人现眼,尔等都让开,孤要亲手收拾这狗东西。”
号令下,诸将士焉敢不从。忙是让作两边。
颜良拨马上前数步,横刀立马,巍如山岳。傲然面对着疾冲而来的孟获。
见得颜良欲亲自迎接他的挑战,孟获心中不禁暗喜,暗忖颜良狂妄托大,竟然敢跟自己单打独斗。自己正可凭着超强的武艺。将颜良一举击杀。
即使接下来,会为颜良的士卒围杀致死,但杀了颜良这个死敌,也算够本了吧。
怀着这般心思,孟获战意陡然大作,拍马呼啸而至,手中的战刀高高扬起,直斩向颜良的面门。
一骑一刀。转眼而至。
“颜贼,受死吧”孟获暴喝声中。那明晃晃的刀锋,呼啸而至。
沉静如冰的颜良,嘴角处,却掠过一丝不屑的冷笑。
眼眸中,杀机陡然一聚,猿臂如影而动,手中那柄青龙刀,已如电光一般袭出。
刀势去之太快,孟获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颜良身法时,那青龙刀已斜击而至。
吭
轰鸣声中,飞火四溅。
汹涌的巨力狂袭而至,如潮水一般灌入孟获的身体,直震得他气血翻滚,一瞬间竟有吐血的冲动。
而他手中的那柄战刀,更是被震得倒撞出去,虎口酸麻的他,险些就没能将大刀拿住。
一招交手,高下立判。
初次和颜良交手,此时的孟获却才惊恐的发现,颜良强大之处,并不只在于用兵如神,就连这武艺,竟也是强到这般地步。
超凡绝伦的武艺,变化莫测的用兵,令多少敌将伏首的气度……
诸般种种,此时的孟获,竟在瞬息间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面对的敌人,非是寻常的凡人,而是天神一般。
惊怖分神之际,颜良臂影如风而动,青龙刀已如狂澜怒涛一般,汹涌袭至。
孟获之武艺,不过与其妻祝融不相上下,又岂是颜良的对手。
今颜良深恨孟获,连戏弄的余地都不留,一上手就拿出了真本事,几招间便将孟获逼得仓皇应付,破绽百出,几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惊恐的孟获,面对着颜良狂风暴雨的攻击,已是手忙脚乱,完全失了章法。
数招走过,但听得“哐”的一声金属激鸣,孟获手中的大刀脱手飞出。
就在孟获还来不及惊愕时,颜良手中的青龙刀,已反手拍出,一刀,正中孟获之背。
青龙刀的重量,再加上颜良臂力,这一刀拍下去的力道之强,可想而知。
但听得孟获惨叫一声,诺大的身躯已从马上被拍飞,重重的摔落于地。
当吐血的孟获,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时,颜良那巍然的身躯,已挡在了他的面前。
刀锋已然抬起,颜良似是当场就要取孟获的性命。
“大司马饶命,孟获知错了,求大司马开恩,开恩啊。”
生死一线间,孟获果断的抛弃了所有的尊严,所有的自恃,奴颜婢膝的向着颜良伏首请罪。
“爬过来,爬过来孤就考虑一下。”颜良横刀驻马,冷冷道。
曾经的大越王,今却要如狗一般,爬向颜良求活,孟获要是这么做了,所有的尊严已荡然无存。
一脸羞愧的孟获,眼眸之中,忽然间闪过一丝异色。
于是,他犹豫了半晌,还是跪了下来,低着头,咬着牙,一步步的爬向了颜良。
片刻后,这位蛮夷之王,便如狗一般的,匍匐在了颜良的跟前。
颜良则狂笑着,傲然畅快的享受着羞辱孟获的快感。
匍匐于地的孟获,只道颜良放松了警惕,右手悄悄的移向腰际,摸到了那柄贴身的匕首。
狠狠一咬牙,孟获眼中凶光毕露,陡然间跳起,手中匕首直刺向颜良,大叫道:“颜贼,去死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