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一点都委婉,直白冷酷的道明了意图。
吴氏嘴角微微抽动,不禁暗生愤意,“颜大司马,你到底乃一方雄主,难道当真气度如此狭隘,你要杀仲谋,就不能给他个痛快么。”
“哈哈——”
吴氏的激将法,换来的却是颜良的狂笑,笑声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
“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得势之时,总喜欢自己装圣人,把敌人当作小人,一旦失势就露出了小人的嘴脸,乞求敌人变成胸襟宽广的圣人,这大汉朝的天下,我看就是被你们这班伪君子给搅乱的!”
颜良一番肆意的讽刺,无情的揭穿了吴氏的面目,直将吴氏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极是尴尬。
狂笑渐息,颜良又道:“既然夫人这么想让孤做圣人,那孤做一回圣人,倒也无不可。”
原本尴尬的吴氏,一听此言,心中顿生几分希望,以为颜良打算给孙权一个痛快。
但在这时,颜良却冷笑道:“圣人孔子不是说过,要以德报德,以怨报怨,孤今就学学孔圣人的教诲,狠狠的折磨孙权一番,然后再将他千刀万剐,不知夫人以为如何。”
吴氏一听,一口气差点背过去。
原先吴氏只以为,颜良只是一个有些智谋的河北匹夫罢了,但没想到,颜良所拥有的不只是诡诈的智谋,与超然的武艺,就连辩才也非常人能及。
到了这时,吴氏当真是无言以对,只能黯然的僵在了那里。
颜良也不睬他,目光转向周仓,“诸葛瑾那厮呢,还在城墙上钉着吗?”
“启禀主公,诸葛瑾那小子硬气了几个时辰,不敢自杀,又挨不过伤痛,最后只好巴巴的求饶,如今正在外边候着。”
果然不出所料。
“把他带上来。”颜良喝道。
号令传下,过不多时,两名士卒拖着诸葛瑾入内。
此时的诸葛瑾满身是血,脸色惨白萎靡,被洞穿的肩膀处的伤口,只做了粗粗的包扎。
当吴氏看到诸葛瑾这般惨状时,花容间更添几分惊怖。
“诸葛瑾,听说你已经想清楚了,孤想听你亲口再说一遍。”颜良俯视着阶下,冷冷道。
跪伏在地上的诸葛瑾,垂首道:“瑾愿归降颜大司马,请大司马收纳。”
介于怕死与不怕死之间的诸葛瑾,终于挨不过死亡的恐怖,终还是选择了向颜良屈服。
颜良眉宇间狂意更烈,冷笑一声,摆手喝令属下拿来笔墨。
“你既愿归降,孤还要看看你的诚意,笔墨在此,证明给孤看吧。”
诸葛瑾神色茫然,看着眼前的笔墨,不知颜良所为何意。
颜良冷冷道:“孤要你给你那好弟弟诸葛亮写一封信,告诉他,他给孤使的那些绊子,孤统统都记得,终有一天,孤会让他生不如死,为他自己所做的一切后悔莫及。”
语气冷绝,猎猎的杀意在狂燃。
灭吴后,颜良下一步的方略就是要引兵北向,那个时候,与诸葛亮交锋再所难免。
颜良就是要用诸葛瑾代笔的这封信,狠狠的震慑诸葛亮。
对诸葛瑾而言,很显然,这是一封屈辱的书信,此信一出,诸葛家的声名就要被他毁于一旦。
然事到如今,伏首请降的他,哪里还有选择的余地。
尴尬了片刻,无奈了片刻后,诸葛瑾只能忍着肩上的疼痛,颤巍巍的提起笔来,伏在地上写下了这封屈辱的书信。
“大司马的话,瑾已照作,恳请大司马恕瑾前罪,收纳于瑾。”写完信的诸葛瑾,再度恳求。
诸葛瑾受此羞辱,不得已之下投降,心中必是充满了怨恨,这种人,颜良又如何能委以重任。
颜良之所以留下诸葛瑾,不过是为了今后利用而已,又岂会真的打算用他。
想了一想,颜良便拂手道:“既然你这么诚意归降,那孤接受你的投降便是,不过眼下孤麾下没什么合适的职位给你,你就去后院喂猪吧。”
喂猪?
诸葛瑾神色一愣,恍然间以为自己听力产生了错觉。
我堂堂诸葛家的名士,才华虽算不上绝艳,但也是难得的贤才,今既是归降于你颜良,你就算不重用,好歹也得给个什么从事的闲职吧,你怎能让我去喂猪。
而以诸葛瑾的才华,换作是向别的诸侯投降,即使不受重用,也必会被礼遇。
只可惜,诸葛瑾碰上的却是颜良,一个有仇必报,快意恩仇的“暴君”。
诸葛瑾茫然之际,颜良已冷笑道:“别装糊涂了,诸葛瑾,你没听错,孤就是要发配你去喂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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