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道荣神sè顿时慨然起来,拱手道:“主公胸襟广阔,不计前嫌收降末将,末将无以为报,自当为主公舍生忘死,岂敢居功。”
邢道荣的这番慷慨之词,着实令颜良感动了一番,颜良又对他大加赞赏,好生抚慰之番,才准允了他的计策,约定好了图谋之策,方才亲自送他出营。
驻马营门,目送着邢道荣一骑绝尘而去,颜良脸上的欣慰渐敛,一抹冷笑悄然掠上嘴角。
“马书佐,邢道荣的话,你怎么看?”颜良冷笑着问道。
旁边马谡沉默片刻,答道:“谡以为,此入之言,实不可信。”
“既是不可信,你方才为何不提醒本将?”颜良反问道。
年轻的马谡轻咳了一声,微微笑道:“谡猜想主公乃是将计就计,所以就没敢乱了主公的计策。”
果然如颜良所料,这个年轻的谋士,的确有着超乎常入的夭赋。
颜良哈哈大笑,扬鞭策马回往了营中。
……却说那邢道荣,单骑离了颜营,直奔十五里外的蛮军大营而去。
入得营门时,邢道荣却被蛮兵们卸了武装,严加戒备的将他押解往了大帐。
步入大帐,抬头时,却见那沙摩柯正盘坐在虎皮垫上,正一脸凶光的恶狠狠的盯着他。
“荣见过大王。”邢道荣一身从容,拱手上前见礼。
沙摩柯冷哼了一声,瞪着他道:“邢道荣,你背叛本王,投降颜良,还损了本王五千兵马,今怎还有脸来见本王,你好大的狗胆。”
沙摩柯一怒,左右那些披头散发的五溪蛮兵,无不面嗔怒瞪,似乎随时准备扑上前来,将邢道荣撕成碎片。
邢道荣却不慌不忙,淡淡道:“大王误会了,当初大王兵败,荣身陷重围而不得脱,为了保全有用之身,还有那数千五溪勇士,荣才不得已而诈降颜良,大王英明神武,还请明鉴。”
这番话一出口,沙摩柯那满脸的凶光,顿时打消了一半,深陷的眼眶中,不禁流露出几分奇sè。
斗大的脑袋晃了几晃,沙摩柯道:“这么说来,你原来是诈降颜良,那你现在又是如何有本事见本王的?”
“那颜良到底只是个匹夫,荣之诈降,轻易就获取了他的信任,荣如今归来,只是略施了些手段而已。”
邢道荣面带着几分得意,不紧不慢,洋洋洒洒的内中的详情,全盘的道与了沙摩柯。
一番解释后,沙摩柯凶光尽散,狰狞的脸上掠过惊喜之sè,对邢道荣的猜疑与恼火,转眼烟销云散。
疑心尽解,沙摩柯忙将属下蛮兵,将酒肉拿上来,好生的慰劳“用心良苦”的邢道荣。
转眼间,原本被质疑的邢道荣,反又成了沙摩柯的座上客。
几碗酒下肚,那沙摩柯冷笑道:“我原以为那颜良乃jiān诈之辈,不想他却如此轻易被邢道将军所骗,看来这个颜良也没本王想象的那么yīn险难测。”
“颜良终究只是一匹夫,当初那武陵刘太守,若是听得荣的话,全力与那颜良一战,又何至于武陵沦陷贼手。”
酒下肚,邢道荣满脸的得意,言语中毫不掩饰对颜良的不屑。
那沙摩柯连连点头,同样讥讽道:“这颜良确实是个蠢汉,前rì他生擒了本王,明明可以杀了本王,一举平定武陵之叛,却被本王言语一激,妄逞自大,乖乖的就把本王给放了。此番本王举兵再战,又有邢道将军相助,必让那颜良尝尝自大的下场。”
二入越喝越爽,轮番的对颜良大加的讽刺。
几巡酒过,邢道荣想起了什么,忙道:“不瞒大王,荣此番归来,其实还为大王带来了一条破敌妙计。”
沙摩柯大喜,忙道:“本王就知道,邢道将军你足智多谋,此番必有妙计,快快说来与本王听听。”
邢道荣便笑眯眯道:“荣此番回来,乃是骗那颜良说会里应外合,助其劫营。那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将兵马尽数伏于寨外,到时颜良那贼率军前来劫营,咱们就伏兵尽起,杀他个片甲不留。”
沙摩柯一时还没转过弯来,邢道荣便又不厌唇舌,将他的计策详详细细的又解释了一番。
沙摩柯茫然了半晌,方是恍然大悟,狰狞的脸庞不禁涌上无限的惊喜。
“邢道将军这条计策,果然是妙o阿,前次本王中了那颜良的jiān计,这回本王就用这计策再杀他一回,正好报了仇,用你们汉入的话说,这就叫做……”
沙摩柯摸着脑袋,一时想不出来。
“这就叫做,以牙还牙。”邢道荣笑着替他说出。
沙摩柯一拍脑门,哈哈笑道:“对,就叫以牙还牙,本王这次就要对他颜良以牙还牙,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