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虎豹骑不敢追出,纷纷的涌上城头,只能以弓弩相shè。
张辽不敢回头,一面挥刀拨挡着袭来的箭矢,一面孤骑狼狈的向着颜营方向奔去。
当张辽奔逃出城时,颜良却已怀抱着长刀,等候了他多时。
眼见着张辽策马而来,颜良的嘴角掠起了一丝笑意。
旁边的吕玲绮,还有其余的部众看到这一幕时,却无不是大吃一惊,尽皆奇叹于颜良的判断。
“义兄,这张辽,他……他竟真的……”惊叹中的吕玲绮,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颜良却淡淡道:“虎豹骑皆是曹纯嫡属,张辽被他们所疑,除了出城投奔本将,还能有什么选择。”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方才知颜良适才那单骑会面时,竟然又施展了一回离间之计。
眼见着张辽落荒而来,颜良拨马上前几步,大声笑道:“文远来的何其慢也,本将在此已等候你多时。”
看着一脸自信的颜良,张辽心情却是复杂之极。
一方面他是敬佩于颜良的智谋,竟三言两语间就将自己逼得无路可走,另一方面他却又对颜良怀有几分怨意,暗怨颜良把他逼到这般狼狈的地步。
当下他勒马于前,苦叹道:“颜将军,你可是把张某害苦了。”
颜良却笑道:“先苦才有后甜,本将若不施此计策,怎能让文远你来归顺,文远你若不来归顺,又如何助本将成就大业,你又如何名垂青史,尽享荣华富贵。”
名垂青史,荣华富贵!
天下英雄斗来斗去,争得不就是这八个字么。
此时的张辽,恍惚了片刻,却忽然间如释重负一般,脸上浮现了出了释然的笑。
先前时,他尚存着选择,但是眼下,虎豹骑们把他其余的退路皆是切断,唯余一条路可选择他,反而是眼前豁然开朗。
犹豫尽散,张辽深吸一口气,翻身下马,几步便至颜良跟前,拱手便是深深一拜。
“承蒙将军赏识,辽愿归顺于将军,以效犬马之劳。”
张辽,当世名将,五子良将之首,如今,终于是拜倒于自己的麾下。
喜得一员堪镇一方的大将,颜良心中又如何不是欣喜若狂,自也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欣喜之下,颜良当即跃下马来,迅速的将张辽扶起,抚着期肩,哈哈大笑道:“得文远此等良将,本将当真乃如虎添翼,何愁大业不成,,走,咱们这就归营,本将要跟文远痛饮三百杯。”
颜良的豪爽与亲和,令张辽心安不少,当下他便欣然应战。
翻身上马,二人并骑而行,经过吕玲绮跟前时,张辽面露些许惭sè,拱手道了一声“小姐”。
吕玲绮是唯颜良之命是从,而今见颜良如此器重张辽,又还能说些什么。
她便摆了摆手,扁着嘴道:“罢了,念在你弃暗投明,归顺了我义兄这英雄的份上,前事我就不与你计较了,你今后只需尽心的辅佐我义兄便是。”
得到了吕玲绮的开释,张辽的残存的顾忌也烟销云散,心情更是欣慰。
于是颜良便带着他亲得的虎将,兴致勃勃的回往营中,设下一场酒宴,亲自为他接风。
而颜良麾下如文丑、黄忠诸将,多为归降之将,且多是些惜英雄的豪杰之士,对于张辽的归顺加入,自然也是欢迎之致。
颜良便与众将开怀畅饮,一来是迎接张辽的归顺,二来也是庆贺成功的击退曹cāo这员强敌。
……
一场酒宴尽兴而尽时,已是夜幕降临。
后帐之中,侍从们早就备下了大盆的热水,颜良几下剥光自己,舒舒服服的躺进了水盆里。
这一月以来,颜良的身心皆是扑在战事上,今rì曹cāo已退,又得张辽一员良将,颜良终于是如释重负,好好的休息一回。
放松着身心,暖暖的热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颜良躺在盆里,已经开始构想着他一下步的战略。
不知不觉中,他是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瞌睡。
也不过了多久,睡梦中,隐隐约约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正按抚着自己的肩膀。
颜良从梦中醒来,回头看去,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了马云禄正笑盈盈的望着自己。
“夫人,你什么时候来的?”颜良喜道。
马云禄小嘴一嘟,“妾身自然是刚刚到,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错过了一场大战。”
她形容虽媚,但语气中却带有几分怨意。
先前之时,颜良知曹cāo非袁谭可比,与之对战必更有风险,颜良只怕马云禄上阵有失,便借让她去宛城护送粮草为由,将她从战场上支开,如今错过了一场关键xìng的大战,马云禄自然有几分遗憾。
颜良却伸淋漓漓的手来,将她的蛮腰狠狠一揽,笑呵呵道:“夫人何必失望,虽然错过了跟曹军的大战,为夫就陪大战三百回合,定然让夫人你战个痛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