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平,从未杀到如此畅快。
乱军之中,马云禄清艳的俏脸上,涌动着痛快与愤怒。
先前之时,她和所有的西凉骑士一样,以为仗着人多势众,此番可轻易的冲破敌人大营。
而且,她比任何人都求胜心切,恨不得亲手斩杀颜良,以血前番羞辱。
满腔复仇之意的马云禄,却万没有想到,颜良竟然会使出如此不可思议的招数。
她胯下的白马,和其他同伴一样,急驰中踩在了地上的钉子,栽倒的坐骑狠狠的将她甩了出去。
滚落于地的她,腿部更被一枚绊马钉刺中,尽管没有伤及筋骨,但只穿过皮肉也足以令她痛苦不堪。
马云禄咬着牙,狠狠的将那绊马钉拔出,看着手中的沾血的小玩意儿,马云禄心中是说不出的惊谔。
“只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就轻易的破了我们八千铁骑,颜良,你到底……”
马云禄既惊又恨,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评价颜良。
环顾四周,数不清的同伴死在乱军中,地面上的鲜血已汇聚成了令人作呕的泥沼。
西凉的健儿们,就这样死在彼此倾轧中,死得如此屈辱,这惨烈的场面,深深的刺痛了马云禄。
猛抬头间,马云禄的视野中,出现了颜军校刀手的身影。
那一队嚣张的敌人,正在肆无忌惮的戮杀着她的同伴,当先那一名虎躯的敌将,手下不知已斩落多少同伴的人头。
马云禄怒了,她随手扯下披风一争,粗粗的将腿上的伤口裹住,随即提起银枪,向着那杀人如麻的敌将杀去。
杀得正过瘾的周仓,忽的瞧见一名女将向自己杀来,眼眸中不禁掠过一丝奇色。
周仓只迟疑了一瞬,旋即暴喝一声,舞刀迎击而上。
营中观战的胡车儿,瞧见这幕时,急是大叫道:“将军快看,是前日那臭婆娘。”
颜良顺着他所指望去,果然瞧见了马云禄正微瘸着步子,向着周仓杀去。
一瞬间,他的眼眸微微一动。
“那臭婆娘有些能耐,将军,我只怕大哥他不是这婆娘的对手。”胡车儿有些为他的结义兄弟抬心。
颜良却淡淡道:“放心吧,那女人骑战尚可,步战绝不是子丰对手,况且她腿上还受了伤。”
胡车儿一听才放心,兴奋道:“如此最好,让大哥杀了这臭婆娘才好,正好为我报仇。”
颜良笑而不语,依旧一副闲然的观战。
心下时,他却下意识的觉得,似马云禄这一员美貌与武艺尽有的女人,死了倒有些可惜。
不过他也只是叹惜了一瞬,旋即便心坚如铁。
“纵然是女人又如何,敢跟我颜良做对的敌人,统统死有余辜,是生是死,看你的造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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