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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莲此人已是清美绝艳,身边还跟着个道姑,两个人还扯着手进来,满酒肆的酒客都瞪大了眼睛望来。饶是那当垆的胡女都不由得暧昧一笑。
玉真囧死,急忙甩掉手来。
这一路上也不知这重莲是怎的,总是趁她不备的时候勾住她手指。虽然往往只是一勾即放,却也每每扰得她芳心大乱。
胡女高系襦裙,外披蝉翼薄衣,胸前堆起玉雪一般的柔腻,眼色流媚,妖娆地望住重莲,“公子是饮酒,还是住店?抑或只为歌舞一场,或者是为寻得红颜共伴一夜?”
玉真面色大红。那胡女实在妖媚,别说是男人,就是她也觉得面热心跳。
重莲却只是轻轻一笑,垂了首在那胡女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
虽然玉真就站在重莲身畔,却也没能听清,只是觉得那两人的姿态未免忒狎昵了些。她本能地就想向后退去两步。
重莲终归是个男人,而且也看得出是个风雅到了骨子里的公子哥儿,所以他对这胡女狎戏倒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只是她不应该在场。
却谁知,重莲就像脑后长了眼睛似的,长臂一伸便勾住了她的手指,将她扯回身边来,凤目轻眨,笑着望她,“老板娘说今晚恰好有一间上房空着。老板娘素来最敬修行之人,所以今晚儿便将这间房留给我们了。”说着,他长眉轻挑,转眸去望那胡女,“老板娘,小生说的,对也不对?”
玉真一愣,转眸望向那胡女的时候,似乎瞥见那胡女面上掠过一丝惧意。不过那胡女终究是生意人,立时便笑开,殷勤招呼,“是啊是啊。还请仙姑多多念几句咒语,保佑我们生意兴隆、平平安安啊。”
玉真脸红,急忙稽首,“一定,一定。”
店小二奉了胡女的命,急忙带了两人上楼去。天字一号房,轻纱、暖帐,地面上红绒毯一路铺开。好一间华丽的房间。
店小二回转身带了门,说去准备热水伺候二位沐浴。
重莲一袭白衣,斜斜倚了紫檀的博古架笑着问她,“还好么?可还喜欢这屋子?”
玉真点头。这一辈子怕是第一次走进这样华丽的房间呢,怎能不喜欢?却——立时尴尬地摇头。她竟然忽略了一个细节:是给他们两个人一个房间!
竟似读懂了她的心,重莲笑着走来,“跟我一个房间,不好么?房间纵然华美,我却会给你更美的景致。”
玉真惊住,急忙伸臂推开了重莲。只觉喉头干哑,舔了舔唇方说得出话,“重莲,你,你说的是什么话!我乃修道之人,受不得你这样的言语轻浪。”
重莲便笑了,“修道之人,谁又会扒着窗沿,遥遥地望新娘的大红喜轿来,满眼的流光?”
玉真惊得后退。
重莲却反倒欺上前来,“修道之人……又怎会当我在客栈中拥住的时候娇喘咻咻,红唇艳丽着邀人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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