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谁都不是傻子。
这是一场戏,做戏就要全套。
这是苏东坡这狗日的在大学时常说的一句名言。
餐厅里苏东坡抱着那瓶红酒说:“老四,你别感觉哥是为了你,哥这都是为了自己。哥曾经跟那娘们在非洲的荒原上生存了四天,那娘们躺在哥的怀里说要嫁我!”
我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苏东坡的肩膀。
这世界上没有过去不的坎,苏东坡喝的烂醉,最后被我找个服务生抬回房间,扔到房间里的大床上,苏东坡就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套间里有两张床,我洗过澡躺在床上。拿出一个笔记本,拿起酒店桌子上的笔,转头看了看苏东坡,在纸上记下了这次的账。
我不喜欢欠别人,尽管他是我兄弟。
……
一夜无话,天亮后苏东坡爬起来跟个没事人似的。
苏东坡建议我俩在济南玩两天,先别着急走。
我刚好也还有点时间,就陪着这家伙在济南逛了两天。
跟北上广比,济南的确不大,甚至连大连也不如。
我俩在济南闲逛了两天,晚上在酒吧喝酒的时候,因为口角跟人发生争执,在酒吧里就打了起来,苏东坡操着一个酒瓶,大杀四方,干的对方屁滚尿流,最后我俩将酒吧都给砸了。
酒吧的打手出来,苏东坡操着酒瓶大喊一声:“谁他妈敢上来,老子今天杀了你们。”
他们被苏东坡吓的不轻,我站在苏东坡身边,看着苏东坡喘着粗气,嘴角飞扬着肆意的笑容。
我对苏东坡说:“这他妈才是生活。”
最后警察来了,所有人都被带走。
临走之前,苏东坡一个电话打给高媛媛。
警车还没到警局,我俩就被放了下来。
我俩蹲在路边,找了个大排档继续喝酒。
苏东坡身上带着血,甚至还有两滴在额头上,刚好在眉心,看上去就跟二郎神的天眼一样。
“四儿,真他妈扬眉吐气。”苏东坡对我说。
我们扯过很多犊子,但是他唯独没有对我说真心话。在大排档喝到凌晨四点,最后都喝的烂醉,以前喝醉酒话很多的苏东坡,这次出人意料的闭上嘴巴,抱着酒瓶躺在地上睡觉。
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我都不记得我们是怎么回到酒店的。
叫醒还在睡的苏东坡后,苏东坡揉揉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在桌子上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别喝那么多。
是高媛媛的笔迹。
我点上一支烟,可能是因为昨晚上喝太多,胃里有点疼。
苏东坡收起纸条,从钱夹里取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说:“高媛媛的联系方式,你自己去找她。”
我慢条斯理的吐出一个烟圈看着苏东坡:“老二,在这个事上,我欠着你。但你必须跟我说清楚,你跟高媛媛到底有什么交易,不然我心里不安。”
苏东坡嘟嘟囔囔不想说,我将名片递回去说:“你不说我就不去找她。”
“操!”苏东坡怒骂一句,眼神躲闪:“没啥交易,你别想那么多。”
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挫败的揉了揉脑袋,感觉这几天过的浑浑噩噩的。
苏东坡见我这样,思考了三分钟后,坐在茶几上对我说:“高媛媛想要往上升,就必须要有经济财团支持,我答应帮她运作,排除可能的竞争对手,就这样!”
苏东坡说完,拿起桌子上的火柴点上香烟。
我抬头看着他,惊愕的说:“狼狈为奸?”
苏东坡吐出烟圈看着我:“话难听了点,但差不多是这意思。”
我有些着急的在原地踱步:“你这么做,高媛媛要是成功了,你也跟着沾光,可她万一要是失败了,连累的可是你。”
苏东坡摇了摇头说:“不会,你相信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记得国美吗?”
苏东坡正要往嘴里放烟的手,突然停在空中。
苏东坡笑了笑说:“高媛媛现在级别低,不会那么夸张。”
“她爷爷是陆建国。”我一锤定音。
苏东坡没有再说话,我也没有说话。
苏东坡沉默良久后,苦笑着说:“好吧,我说实话,她现在陷入困境,我想帮她。”
“什么困境?你怎么帮她。”
“你应该明白,王颖丽之所以能步步高升,就是因为找对了人,有合适的关系,说简单点,就是站对了队。高媛媛是军转干部,受排挤,想高升很难。”
我瞪着眼睛看苏东坡。
苏东坡继续说:“我知道,她家里有陆建国这层关系。但上海现在已经是何绍的天下,陆建国跟何绍不对付。而离开军队系统,又离开上海,她想有点建树,根本不可能。我让她帮你,其实也就是帮她自己。这话听着像是哄你的,实际是真的。”
我没有听苏东坡继续说下去,而是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想听这些,我需要个真正的理由。”
“我们是兄弟。”苏东坡直视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