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头微微点头说了一句:“还行。”
随即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孙有道赶紧跟着,精致女人面露不满,孙有道却只能讪讪赔笑。目送孙有道和老孙头一起回了房间,精致女人拿起桌子上削好的一瓣苹果,轻轻咬了一口,躺在沙发上。她的一双儿女赶紧凑了过去,孙白象心有不甘的问:“妈,他什么时候走呀!”
精致女人言语间有些刻薄说:“他是你父亲的爹,连我都没见过,你父亲对他有惟命是从,什么时候走?我看他是不会走了。”
“哪?”孙观音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没说出来。
女儿像母亲,心思玲珑着呢。
晚上老孙头照例没有和他们在一个桌子上吃饭,而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吃了一只烧鸡。孙白象很不理解烧鸡有什么好吃的?他最讨厌鸡肉,总感觉吃鸡肉的人都有毛病。明明有更好吃的鲍鱼和海鲜,非要吃什么飞禽。饭后,孙有道对精致女人说:“归缘,爸明天要回去,该带些什么,你准备一下。”
许归缘,这就是这个精致到有些刻薄女人的名字。
孙有道这一句话,无疑让他的一双儿女和妻子怔在原地。随即,他心中藏不住事的儿子就大呼了一声万岁,孙爷爷终于要走了。
孙白象被父亲狠狠瞪了一眼,并且父亲恶狠狠的命令道:“明天你就给我剃了你的鸡窝头,你要是敢再留长发,小心我砍了你的脑袋。”
孙白象吐了吐舌头,不敢说话。
还是女孩孙观音心思细腻,她出言对母亲许归缘说:“既然孙爷爷要走,我们不妨让他带走点云南的茶叶吧。”
孙有道轻轻一笑,说:“他不喜欢喝茶,只喜欢喝水。”
不喜欢茶?孙观音有些惊讶。
孙有道随口说:“算了,你们也别准备什么了,我估计准备了他也不会拿,你们都早点睡吧。”
孙观音很有眼色的去洗碗,孙白象则整理硕大别墅里的卫生。看这位纨绔子弟娴熟的手法,就知道他从小到大没少干家务活。这恐怕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大一栋别墅却不请佣人的原因吧。洗过碗的女孩观音躲在房间里面,看着滇池中的水中影月,她忽然听到在隔壁爸妈的房间里面,传来母亲的哭泣声,母亲哭泣着说:“看来你还是没有忘了她。”
她?
父亲的那个她。
孙观音嘴角带着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她知道,她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只不过,那是父亲和一个乡下女人生的。那个女人好像……已经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