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阿哥不知道乔婉为什么这样问,想了一下说道:“有倒是有,不过是通过皇阿玛那边知道的,昨天他还从河南送来六百里加急快报,说是河南今年收成不佳,军饷和粮草筹备不及!怎么了?逄兄出什么事情了么?”
“还没有,不过快了!”乔婉面色相当沉重,看了卫阿哥一眼,接着说道,“卫阿哥,你是知道地吧,湖广总督前不久才来过急报,说是镇压黄明起事战事吃紧,急需军饷和粮草。可是逄越通过来往两湖和河南的乞丐调查了一番,事情却不是这样的,早在九月底就已经基本平复了叛乱,黄明和吴旦达等人已经逃往广西和贵州了!”
卫阿哥听了大吃一惊,“你是说李辉祖谎报军情,骗取朝廷的粮草和军饷?”
“应该不是,李辉祖是出了名地清官好官,这等事情是做不出来地!”乔婉摇了摇头,说道,“我恐怕是什么人从中作梗,截断了湖南和京师地通信,两边欺骗!”
卫阿哥更加吃惊,“还有这等事情?这不是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么?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量,竟然做出这种事情?”
“具体是什么人还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一个在朝廷中势力相当大的人,能只手遮天,欺上瞒下的人,还有就是,逄越和湖广总督李辉祖都有生命危险!”乔婉急切地看着卫阿哥,恳切地说,“卫阿哥,我想来想去,能帮助他们的也只有你了!”
卫阿哥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乔婉,别说是你拜托我去做的事情,就是你不拜托我去做,我知道逄兄有危险也会去做。更何况这还是关系到朝廷地大事,我这就去找皇阿玛说个清楚!”
“不可以!”乔婉连忙拦住卫阿哥,“不能这么做,要是这么做就是打草惊蛇,我恐怕逄越活不过明天了!”
卫阿哥听了乔婉的话迟疑地坐回椅子上,“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要揪出幕后的黑手,也只能将计就计了,我们这么做!”乔婉低声地跟卫阿哥商量了半晌,才告辞出门来,带着小原子回到景仁宫。屁股还没在椅子上坐热呢,就见阿郁一脸不情愿地来请她了。
“婉真格格,我们主子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商量!”阿郁目光在小原子身上盘旋了良久,还是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这不是景福宫的小原子嘛,怎么会出现在景仁宫呢?莫非是听说皇上新册封了芷妃娘娘,就过来赶头船,想要比别人多捞一把荣光啊?”
小原子好脾气地笑着,“阿郁姐姐说笑了,咱们是奴才,上头吩咐去哪里就去哪里,不能挑肥拣瘦!景福宫虽然荣耀,但是怎么能比得上延禧宫呢?阿郁姐姐又是云妃娘娘身边儿地大宫女,多少人都羡慕着你呢!”
“少花言巧语了,就知道你会说话!”阿郁虽然嘴上不承认,但是听了小原子的恭维话心里头舒服着呢,脸上多了几分不经意的笑纹儿,对乔婉福了一福,“婉真格格,娘娘还等着您呢,咱们快些走吧!”
乔婉对小原子的表现很满意,日后搞不好要倚仗这个小太监,于是就打算带他去延禧宫走一趟,也好让他熟悉一下路径,于是说道:“小原子,咱们去给云妃娘娘请安吧!”
“是,奴才遵命!”小原子笑着看了阿郁一眼,过来扶着乔婉。
云妃虽然极力的掩饰着,假装淡然,可是乔婉看出来了,她眉宇间少见地多了几分烦躁,想来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也不点破,假装不知道地说:“娘娘,您这么急着找我来是不是贵人有下落了?”
“是啊!”云妃轻轻一笑,从桌上摸过一个信封,“这是巫女写的卦辞儿,你看看吧!”<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