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只见那六百里外处,两只身形庞大的妖兽,正在奋力搏杀着。动静浩大,使大地一阵阵的震晃不休。
其中一头,是条长达千丈,浑身黑鳞,已经开始化蛟了的红睛火蚺。而另一头,却赫然正是他的老′人,,不久之前那首先逃命的五足血蟾。
而此时那红睛火蚺,正是浑身火焰,身躯盘曲,将那血蟾死死的缠住。而后者虽然断掉了血舌,也非是没有还手之里。肚皮鼓胀,周天一气纳于肚腹之内。身躯飞但未被那巨蚺勒碎,反而似如一只气球,不断的膨胀着,身形越来越大。
口中断舌毒液,都含而不吐,耐心等待着机会。浑身则是不断冒出黑色水液,与那赤火,刚好形成相持之局。
这红睛火蚺,应是欲趁着这五足血蟾重伤,将这同级大妖吞噬。只是那五足血蟾的实力,到底还是在前者之上,并未束手就擒。
此时的情形,是红睛火蚺固然可能将五足血蟾吞下。然而也有一半的机会,被血蟾反杀。
不过当感应到庄无道的到来,这两头四阶大妖,却立时如兔子一般的猛然分离了开来,分头向两头逃遁。
庄无道一声失笑,毫不犹豫,太霄阴阳剑就已出鞘而起。
他来这极难恶地的目的,并非是为捕杀这些大妖,可既然是已经撞见了,又岂会轻易放过o
剑光纵下,首先就在那红睛火蚺的身上,直划出了一条血线。别看这火蚺无足,就以为此物不擅奔逃。这火蚺有着传承自龙族的遁法,一不注意,就可能被其逃脱。
其次才是那五足血蟾,直接就庄无道分出的阴剑,斩去了一足。
以此时庄无道的修为,似‘五足血蟾,这样等级的大妖,来个十二三头,才可能对他造成些威胁。而以此刻他眼前这两头,哪怕不用玄术神通,那血蟾火蚺也一样不是对手。
而仅仅只十个呼吸之后,庄无道就已站在了那五足血蟾的尸体之上,手中握着五足血蟾的妖丹毒囊,还有从那火蚺体内,剥皮抽筋取出来的诸般材料。
至于那火舌,庄无道一来是嫌恶心,二来是已经被他断去,价值不大,也就没有收取。
不过剩下的这些,也不能使庄无道满意。
“还好,这红睛火蚺魔化不深。剥下来的这张皮,应可炼制一张子午玄阳舰的风帆。”
此处附近的妖兽,都俱已被两头大妖间的争斗惊走,那些草木,则全无灵智。洛轻云于脆在庄无道的身外,显化而出。
“至于这两颗妖丹,除非是能中和魔息煞力,否则是不可用了。其他的蚺筋,毒囊也是一样。魔化到这种程度,极为少见。平常的世界,除非是已被三大万恶之地侵袭同化,或者修行了魔道之法,否则绝无可能如此。这极南恶地,多半是被那仙墓影响,剑主深入恶地,定需万分小心。不过这些东西也非全无用处,剑主以后,倒是可将之用于献祭。”
“献祭?”
庄无道一声低吟,心里是平淡无波。知道那位‘阿鼻平等王,想要的,是那冥狱之中没有的东西。似这种魔化了的妖丹,在冥狱之中应有尽有,遍地都是,在‘阿鼻平等王,的眼里,只怕还不如平常妖兽的生魂血气。又哪里能换到什么像样的好东西?
换而言之,他这次唯一的收获,就是这张可以炼制为风帆的蚺皮。怪不得天一修界之人,对南方恶地都不感兴趣,收获太少,而又风险极大。
不过随即,庄无道又若有所思,发出了一声轻笑:“有意思,让人感慨从前。”
剑灵闻言,不禁好奇:“感概从前?剑主到底是想到了什么,因何发笑?”
“没什么。”
庄无道目光闪动,看着前方:“只是这蚺筋,让我想起了以前。那个时候,为凑齐改善我灵根之物,是何等之艰难。”
洛轻云闻言恍然,而后也笑了起来,却不以为然道:“艰难么?未必。剑主福源不浅,深具气运。能凑齐这伪灵根,无不都是机缘巧合,我记忆之中,剑主可没费什么力气,”
“怎不说我为那善功,在林海内出生入死?”
庄无道随口反驳着,不过想想也对,自己凑齐那伪灵根,的确是没吃什么苦头。面上的笑意,于是更为清朗:“我运道一向还算不错,只希望这次恶地之行,也能有以前那样的好运气。”
收拾完这两头四阶大妖身上所有能够用得上的零碎,庄无道就再不留恋,继续遁空。行了大约十二万里,他就听见一声无数熟悉的唳啸之声,从不远处飞传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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