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风咒!”
白sè的旋风带着飞旋的力量,飞快的在祁闲的面前展现,旋而又慢慢的飞向俆永剑三人。
祁闲的“流风咒”,自然不如陈清暮使出的那旋风一般,可以卷起众人,将他们一齐扔出百里之外。
但是,这威力乏乏的白sè旋风,却已然足够在三人的身上,施加一股不小的力量,推动着他们的前行。
不多时,三人便已经慢慢的消失在祁闲的眼前,而便是此时,祁闲也终于可以安心的对付这只大鲤鱼了!
几乎可以充当房屋大门的双眼,紧紧的盯着祁闲的方向,白sè的单调眼球之中,看不出多余的sè彩。但是,祁闲却依稀可以从中感受得到一丝丝愤怒。
那是一种被蝼蚁愚弄的愤怒,是一种因为怀疑自身能力而产生的愤怒,同时也是一种因为高傲,因为失落而产生的愤怒。
祁闲明白,眼前的这一只大鲤鱼,终于在连续两次都捕食失败之后,终于面对着自己这个小小的饵食,愤怒了起来!
区区蝼蚁,为何追捕不能!
祁闲明白大鲤鱼为何愤怒,换做是自己连续两次看着到嘴的一小块肉突然消失,自己也是会愤怒的。
可是,祁闲实在不理解,为什么这只大鲤鱼会有愤怒这种感情?
身为尸虫兽的大鲤鱼,明明只要懂得捕食和猎杀就已经足够了,不是吗?到底是谁,让这只大鲤鱼有了如此丰富的感情呢?
或者说,这只大鲤鱼,到底是为什么会有着属于自己的感情呢?
难不成,这只大鲤鱼根本就不是尸虫兽么?
这种完全不合理的现象,祁闲自然解释不了,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从大鲤鱼的眼中,看到对方想要杀死自己的决心。
七道水桶一般粗细的水龙呼啸着扑向祁闲,淡淡的阳光之下,那交错飞行的水龙之间,竟然慢慢的画出了一道七sè的彩虹。
华丽且迷人,素雅而致命。
七道水龙,七个方向,不同的角落里,有着不同的威力,不同的位置上,是不同的冲击。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摆在祁闲面前的,除了直面战斗,还是直面战斗。
青罗玄光剑渐渐的舞出一道华丽的剑光,随即向着天空之中,猛地前刺而去。
“缺月残雨!”
只有半截的月光之上,大大小小的露出十来的黑sè的小洞,不规则的表面,好似受到什么重创一般,虚弱无力。
稀稀疏疏的雨点慢慢飘零,却是没有连续的降落,落下一滴,消失一滴,仿佛那天空之中,有着一张大嘴,在不停吞噬着这些雨点一般。
略显凄凉的月光,慢慢的漂浮到那七道水龙的身旁,残缺不堪的身子,好像轻轻一触吧便会彻底消失一般,不堪一击。
但是,这道月光偏偏没有破碎,与那水龙稍一接触,便骤然变化,耀眼的月光猛然之间升起,冰寒的剑影瞬间刺破所有的水龙身体,竟是眨眼之间,将这七道水龙,完全的撕碎开来!
从来没有残缺的月亮,那些消失的月光,不过是在等待着真正值得出现的时机罢了。
不过,虽然看上去这一剑相当漂亮,但是,祁闲却是明白,自己体内这紧紧残留着的,不到一半的元气,却是显然不可能在经得起下一次的攻击了。
祁闲知道自己的虚弱,那鲤鱼却是不知道。
看到自己再一次的被这弱小的人类挡住攻击,看到自己再一次的在这个渺小的物体之上栽了跟头,大鲤鱼,彻底的疯狂了!
无数的鳞片疯狂的扇动起来,隐藏其后的无数只大眼睛,同时shè出一道道黑sè的光芒。
每一道光芒,都差不多手臂一般粗细,在那鳞片之上突然反shè,随后,向着千千万万个不同的方向,再一次的shè出,竟是shè的铺天盖地都是黑sè的光芒!
两相交加,便化作更加粗壮的光芒,交错而过,便再一次的奔跑向不同的方向。
一时之间,祁闲只觉得天空之中突然下起了一场大雨,黑sè的大雨之中,带着数不清的力量,每一滴每一点,都可以轻易的让祁闲消失在此世之间,每一丝每一毫,都可以让祁闲陨落在这山水之间。
但是,祁闲不想死。
“拜托了,我的xìng命,就交到你手上了!”从胸口掏出那“陨星灭世镯”,祁闲叫道。
祁闲不想依靠着不知是真是假,也许可能突然消失的绝世异宝,可是,除了依靠这东西,祁闲还有什么办法能够从这些黑sè光芒之下活下来呢?
是靠身上这件刚刚得来的血sè长袍?
是靠手中握着的青罗玄光剑?
是靠脑中记忆的二十多道咒文?
还是靠着自己那独绝天下的“神鬼无形步”?
不,没有一样东西可以救得了他,真正能够依靠着的,依然只是这不知根底的“陨星灭世镯”!
白sè的骨环迅速变大,转瞬间便已经化作房屋大小,慢慢的漂浮着,笼罩在祁闲的头顶,发出一道道奇异的光芒。
黑sè的薄薄光罩如同鸡蛋的薄膜一般,紧紧的包裹着祁闲的身体,黑光刺来,却是只能翻转而回,竟是伤不了祁闲一分一毫!
但是,在这安全的黑sè光罩包围之中,祁闲的内心,却是止不住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