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还没有吃完,这么急着打作什么?是嫌我们死得人不够多?还是嫌着小破庙住着太舒服呀?”麻脸男人虽是一脸的微笑,但是谁都可以看出他双眼之中的寒意。
李恙和高翔低下头来,皆是不敢在多做什么,过了许久,才听到李恙对着麻脸男人道,“霍东铿老大,烧这兔肉的人怎么还不回来?他不出现,我们怎么开张呀?”
霍东铿笑道,“这破庙前后皆开,一眼便可看出这里有没有人,定是那小子不傻,看到我们三人,直接跑了。”
李恙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都是我太急了,竟然白白放过一只大肥羊!”
祁闲这才恍然大悟,心想,“原来这三个虫修是干强盗这一行的,若是我方才直接冲过去,想来他们早就做好准备劈了我吧?”
正想着,祁闲突然听到,高翔开口说道,“有人来了,肥羊一只!”
高翔的话音未落,祁闲便已经看到,在不远处的古庙门口,一个牵着马匹的男子,握着一把长剑缓缓走了过来,一看这庙中已经有了三人,顿时叹了口气,转身便想离开。
三人脸上顿时露出一脸喜sè,随即,便看到那满脸麻子的霍东铿站起身来,对着那人说道,“这位小哥可是想要在这小庙之中留宿么?若是如此,便不需离开,这小庙远远超出我兄弟三人可住范围了。”
那男子转过身来,笑道,“这位大个可是说真的?”
只见这男子一身儒衫,十五六岁的模样,稚气未脱,好似刚刚从家中走出,意yù远行求学的学生一般,一身的书生气息。
霍东铿却是暗暗一笑,心想,“像这种小鬼,最是好收拾,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就不要怪我了!”
于是,当即将男子请进庙中,霍东铿于男子面前,李恙和高翔则是同时向后走了几步,隐隐的竟是将这男子包围了起来!
“不知这位小哥高姓大名?”霍东铿拱手问道。
男子见霍东铿虽是满脸的麻子,但是说起话来却是气度非凡,于是也是笑道,“小弟张英浩,南陵城人士,不知几位大哥贵姓?”
祁闲此时则是暗叹,“这小子果然没有见过世面,人家跟你本就是客套一下,让你放松jǐng惕来着,你还真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出来。直说姓名倒也没什么,可你说什么‘南陵城’呀?想那南陵城乃是帝国第一富城,听到这话,人家怎么可能不抢你?”
当然,祁闲也不是没有想过这张英浩是想钓鱼上钩,这才诱惑他们。
可是,一个修为和祁闲差不多,手上更是半点准备都没有,斜斜挎着一把长剑的男子,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
果然,不出祁闲所料,霍东铿的眼中闪过一道jīng光,笑道,“张兄弟有所不知,我兄弟三人本yù出门做点生意,却是没想到亏了个jīng光。张兄弟自南陵城来,自然是不缺钱的,不知道,可否借点银子,让我兄弟三人回个本呀?”
张英浩疑惑的想到,“哪有人一见面就借银子的?我连你们姓甚名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随随便便的借钱与你?”
正想着,张英浩突然看到周身的这三人,都是满脸yīn测测的向着自己走来,哪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你们,你们这是打劫?”张英浩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说道。
“这小家伙到也不算太笨,这么快就看出来了?”李恙笑着敲了敲拳头,说道。
“都是你满脸的凶相把他吓着了,不然他如何看的出来?”高翔抽出鞭子,冷笑道。
“张兄弟,我们三兄弟向来是能不动手就不动手,所以呢,你要是快点借钱的话,我们自然不与你纠缠,可若是你不老实的话……”
霍东铿冷笑着一甩手,一把黑黝黝的铁斧出现在手中,煞气逼人,看着张英浩不由的颤抖起来。
可是,张英浩哪里有钱拿出来?
他家中万贯家财倒是不缺,可是如今他可是去投入师门,修炼虫修之道的。收他为徒的人可是说了,“娇生惯养的不收”,他身上可就只带了几两银子便出了门。
不然的话,他岂会找这种小破庙住宿?
“反正我也没钱,而且这些强盗定然不会饶我xìng命,且与他们拼了便是!”张英浩一咬牙,用力的拔出长剑,大叫道,“恶贼,受死吧!”
那三人何曾想到刚才还颤颤巍巍的张英浩竟然这么快就鼓起勇气?虽是做好了准备,依然措手不及,一时间竟然被他压制了下去。
“这小子的剑法倒是不错,只可惜他修为便是如此,那三人的元气还未外放,便是他暂时占了上风,那又如何?”祁闲暗暗想到,“师父在世之时,常教导我,不得纵容恶徒伤人,如今,我怎能坐视不管?”
一把抓住青罗玄光剑,猛地一脚踹开那大佛的肚子,祁闲就这么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