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烈的伤不止脸上有,身上有好几处明显的淤青和伤痕,夏静初也不敢挣扎,“你难道一点也不觉得疼吗?”
“身体的疼痛根本不算什么!”北堂烈推开夏静初,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向浴室,疼痛可以忍,但是他不想白白流血。w-w-w-lk。
趁着北堂烈离开,夏静初急忙跳下床,快步走到衣柜前,拿出睡衣把自己包裹好——她天真地以为,穿上衣服就能避免被再次强行扑倒!
事实上,这一切和是否穿衣服无关,而是取决于北堂少爷的心情,不过,从他脸上的表情看,今晚他应该没这份心情,“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下楼拿医药箱!”
“嗯。”夏静初轻声嗯了一句,踩着轻飘飘的步子转身离开。
楼下,莫彦一个人在喝酒,看到夏静初一身白衣、披散着长发慢慢逼近,他竟然开起玩笑,“干嘛把自己打扮得跟女鬼似的!”
“我来拿医药箱。”夏静初如实应道。
莫彦早有准备,随即将医药箱从吧台后取出,放到夏静初面前,“他有没有发脾气?”
“他发不发脾气都是那副德行。”夏静初的表情显得有些麻木不仁,拿了医药箱便转身走人。w-w-w-lk。
“你要把我说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乖乖哄着他,对你没坏处。”夏静初的背影渐行渐远,莫彦却始终放心不下。
“我不会。”夏静初停下脚步,坦白自己的无奈。
“如果你继续固执下去,他还会给你用药效更强的药,把他逼急了,你身边的人都会受到牵连,你应该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莫彦一边悠闲地摇晃着酒杯,一边给夏静初善意的提醒。
“我试试。”这是夏静初唯一能给出的回答,毕竟,她对哄男人开心这件事真的没什么天赋。
试试两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一路上,夏静初都在逼着自己强颜欢笑,可当她真的推开那扇门,这份虚伪的笑却再也保持不住,“要我帮你擦,还是你自己来?”而且,她的语气听上去一点也不像在哄人。
“楚然的妈妈已经脱离危险。”北堂烈深邃的双眼紧盯着手机屏幕,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夏静初。做出这个决定,他没有任何挣扎犹豫,此时此刻,他很羡慕楚然,并不是所有的母亲都会在手术室里死里逃生,他的母亲就没有这么好运
北堂烈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给了夏静初巨大的刺激,也许莫彦是对的,她对北堂烈的了解只停留在表面上,她无法想象这个强势的男人心底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谢谢。”无论北堂烈曾经做过多恶劣的事,他刚才的那句话都担得起这份谢意。
北堂烈之所以把这个消息告诉夏静初,并不是为了得到一句谢谢,而是为了寻一份安心,尽管如此,他还是会好好利用这份谢意,“夏静初,不知不觉中,你又欠了我一份人情。”
“我记得。”虽然自己的好意未见得会被他认同为报答,夏静初还是乖乖走到北堂烈面前给他上药。
北堂烈慵懒地闭着眼睛,任她摆布,“看见我流血受伤,你是不是觉得很开心?”
“你这么强悍,谁有本事让你受伤?”果然是近墨者黑,才跟着北堂烈混了两天,夏静初就学会了明知故问的本事。
“我自己。”北堂烈倒是不含糊,居然坦白承认‘自虐’的怪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