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早上七点的时候我要为博比先生送上去早餐。十二年来都是如此。那天早上我一样这样送早餐上去,但是门锁了,而且里面插上了锁链,我叫了博比先生但是他没有回答,于是我叫来了楼下的鲁尼,用钥匙开了门,与鲁尼一起撞开了锁链,然后我们就发现了博比先生趴在地上。”说到这里,弗格森拿起了酒杯喝了一大口。
“你最后一次见到博比先生是什么时候?”
“前一天的晚上九点,先生。博比先生有一个习惯就是九点的时候他一定会回到房间,锁好门。”
“发现了尸体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我让鲁尼去叫了警察,先生。我守在这里什么也没有动!”旅馆老板弗格森回答得很流利。
“好了,谢谢您跟我说了那么多。”福尔摩斯示意弗格森可以离开了。然后一个粗壮的青年走了进来,“您找我?先生。我叫鲁尼。”
“请坐,鲁尼先生。喝一口。我有点问题想要问你。”鲁尼非常紧张,他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副警长,然后点头示意他没有问题。
福尔摩斯将前面问弗格森的问题又问了一遍,鲁尼除了表示他不怎么认识博比先生以外,跟弗格森的回答是一样的。他同样在前一天的晚上见过博比先生——只不过时间是八点,随后他就去后面的厨房帮忙处理明天要用的土豆了;然后第二天的早上九点零五分的时候,老板弗格森先生叫他上去,然后帮忙撞开博比先生的房门,然后他就看见了博比先生的无头尸体,接下来弗格森先生就叫他去了本地的警察局叫人。
当鲁尼也离开了之后,福尔摩斯伸了个懒腰,“副警长,现在没有问题了。我想我们要休息一个晚上,然后明天我会去查看一下第一个现场,看过了以后届时我应该可以给你一个答案了。哦!对了,那个流浪汉可以放了他了,他不是犯人。”
伯符这个时候已经在月光下漫步归来,一路上始终有着隐约的马蹄声伴随着他的两侧,直到他踏出黑斯廷斯森林,步上最近的一个农场的公路为止。伯符拐了一个弯,当他再度踏步的时候已经是在了旅馆门口。伯符对柜台后面的侍者点头示意,然后就上了楼梯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刚刚亮,伯符还在**呼呼大睡,但是福尔摩斯跟华生已经坐上了警方的马车,前往第一个案发现场。马车跑了大约半个小时,停了下来。副警长跳下了车走在前面,当他走到了一个公路边的沟渠的时候,示意福尔摩斯这里就是第一个案发现场。
福尔摩斯走到了那沟渠边上,这是一个干燥而非常浅的沟渠,宽大约一个人的宽度,深大约只有一英寸那么深,底下是粗糙的沙砾,而沟渠两边是普通的杂草。沟渠与公路平行,公路比沟渠的地面大约高了三英寸那么多,沟渠距离公路大约有三英尺,而副警长不顾地面上还有着露水,直接趴在了沟渠里表示这就是当初他们赶来的时候那具尸体趴着的位置跟模样。福尔摩斯笑着让副警长站起来,然后问了问副警长死者的身高,最后又一次掏出了放大镜仔细地在沟渠这里查看。“这条路来往的本地人多吗?”福尔摩斯直起了腰问了一句。
“不多,因为这条路就是沿着黑斯廷斯森林的边缘绕了半个森林,而且这里过去只有一个农场的养猪场,因此来往这里的只有一些本地的农夫,送饲料或者去照顾猪的。而老特里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个。”副警长回答道。
福尔摩斯站直了身体,看着公路向着远方延伸,它的一侧是广阔而起伏不大的草地,另一侧是茂密得几乎发黑的树林。“那条岔路”福尔摩斯指了一指,“那条岔路通往哪里?”
“哦,那是通往黑斯廷斯庄园的。那地方早就废弃了,废弃了几百年了。只留下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石头跟半塌的房子,没有人住在那里。因为本地人传说那里是无头骑士的地盘。”副警长说道,随后他又嘀咕了一句,“无稽之谈”
但是福尔摩斯已经开始迈步走向那条岔路了,华生跟在他身后,福尔摩斯的鹰眼左右看着,突然之间他趴了下去,用放大镜仔细地看着地面上的痕迹“有趣的马蹄印”
“你说什么?福尔摩斯。”
“没什么,华生。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在接下来的行程中,福尔摩斯始终盯着地面的某个方向,脚步却是飞快,很快他们就走进了黑斯廷斯森林。森林将阳光遮盖了大部分,但是那条岔路上却没有多少灌木与杂草,非常清晰地通往森林的深处。三个人很快就走到了岔路的尽头,那是一座相当大的庄园,有着古老的气息,但是庄园的废墟上生长出的植物说明这里已经被废弃了很久。
福尔摩斯带着华生在庄园里四下里查看,但是根本不需要仔细看就可以感觉到这里根本没有人类的气息这座庄园明显被火焰烧过,而且数百年来能被拿走的东西早已经被拿走了,余下的只有作为建筑的一部分的石头跟一部分木头。在那些散落的石头上与那些半塌陷的房子上还可以看出当年这个庄园全盛时期的规模,“本地人说是很久以前黑斯廷斯爵士的庄园,他是本地的封地贵族已经绝嗣起码二百年了”作为本地人的副警长低声向福尔摩斯说明道。福尔摩斯也并没有拿出放大镜如何如何,他看了看那些塌陷的建筑,很快就转身回去了。
出了森林,站到了马车边,福尔摩斯对副警长说道:“先送我们回到旅馆,我需要时间做一下整理,当明天的时候,我想我就可以给你一个答案了。”
伯符这个时候才刚刚兴致盎然地吃掉自己的早餐——很多培根跟一大瓶牛奶以及面包片与果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