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儿啊!你们放开我,还我地儿子!”凄厉尖锐的女声在宫殿上空回响。久久余音未消。
“文姐姐。别哭了,送二王子去璟朝学习,这是无上地荣耀。你这样哭哭啼啼地。竟好似我们把你皇儿往火坑里推一般。”一个装扮奢华雍容地年轻女子。手执团扇轻遮樱桃小口。细声细气地说。
可惜她的扮相和话语并未打动那女子。只换来她恶狠狠的一记白眼:“若真是那么好的去处。你怎么不求了大王,让他送了你地儿子去!”
“我地萁儿还小,自然还不能够替他父王分忧。不过他年若真是王上择了萁儿去。他定不会似某些不中用的一般哭啼不止。”说话间眼神扫向扒住院门旁廊柱死活不肯撒手、哭得满脸鼻涕眼泪的少年。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
“茗儿还小。从未离开过我半步。送去那么远地地方。他自然是要怕地。”望着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的儿子。女子肝肠寸断。却被两个粗壮地嬷嬷拉着,怎么也挣脱不开。就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近在咫尺却也无法接近。
少年抱着柱子不肯放手,周围几个内侍急得团团直转,却也不敢太过用强,最后竟被他连踢带咬地挣脱了拉扯,跑回院内投入女子的怀里,放声大哭:“母亲,茗儿不要离开你,你不能不要茗儿……”
“我可怜的儿……”女子都已经哭哑了嗓子,死死地抱住儿子不肯撒手。
玉枳地偏民弱,皇室更是软弱不堪毫无烈性,历朝对璟国称臣,根本不必来催,便巴巴地送上质子以示臣服之心,如今身在名阳城内的质子乃当今王上的幼弟,算年岁理应论及婚嫁,便又择一位王子送去替了回来。便毫无悬念地挑中这个边陲部落族女的儿子,她一无王宠、二无靠山,竟是连自己的儿子都护不住,怎么不让她心碎欲绝。
抬眼看看天边的云彩已经被朝阳染成红色,几个内侍实在不敢再多耽搁,这还要去前朝举行仪式,哪里还能再继续耽搁,横下心欺身上前抓住少年,硬是将他扯离女子的怀抱。
“别愣着了,还不赶紧把你们夫人扶回去好生歇息。”听了这话两个嬷嬷才回过神来,上前用力抓住女子的胳膊,硬是把人架入屋内,外面传来少年凄厉的哭喊,女子两眼一翻倒在嬷嬷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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