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后,家康似乎想到了什么。用手摸了摸自己鼓出的腮帮“按照这个情况来说,公方殿下是一个不能忍耐的家伙,这样的气量怎么能做天下的将军呢?只能说,注定输得就是他了。”
对于德川的话语,信长深表同意,对于这种家伙来说,这样的将军确实没有什么守护天下,甚至就连一个小小的东福寺都不能守护。“明日,我打算叫邀请来京都的家伙们看能剧。”
醉翁之意不在酒,信长所邀请的从他口中得知除了席间的两人,还有飞驒的姉小路国司,此外还有一色式部大夫、菊亭季亭。信长的诉说的时候把手指放在了下巴之上,显然这些‘小人物’来对于信长来说,都现在实在太过于微小了。眉毛皱在一起,想着那些小人物的名字,似乎对于这位殿下来说也是一种苦差事。“对、对、对!还有上次背叛的松永弹正,我也把他叫了来。凡是居住在京师附近的公家们,我尽可能将他们都召集过来。至于演能项目,则由观世大夫及金春大夫二人负责表演第七番舞,我已经派友闲法印通知他们了。”
谈话似乎很简单,会议也就此结束。然而次日,盛大的能剧表演,为了一饱眼福的人们挤满了京师街道。
“信长公正与大坂的石山本愿寺交涉,希望对方能将那块地让给他。”
“问那些富的流油的和尚要钱?”
“但是本愿寺的人却很干脆地一口回绝了。”
“喔,了不起啊!本愿寺居然敢拒绝信长公所提出的要求!”
“是啊!我也是这么想。不过信长公却因而感到事有蹊跷,于是派出密探前往打听消息,才发现原来本愿寺的背后,有越前的朝仓和甲斐的武田在控制着哩。”
“哈哈哈……听你这么一说,似乎你就是信长公所派去的奸细喔!不过,我认为攻打越前只不过是个流言!”
坊间的留言如同的决堤的河水,本来让欢快的能剧变成了一场猜疑大会。“义氏殿下,我们又见面了。”松永久秀如期而至的走到了义氏的面前,对于这个家伙,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个家伙。一如既往,如同老友一般的问候。“松永殿下,近日可好?”
“好的很,贵信山城周围都是殿下的士卒,让我这个天下罪人感到非常安全。有您这样的盟友,实在是我松永的福气。”双手合什,朝着义氏行了一个佛号。对于他来说,自己吃准了义氏不会拿自己怎么样,至少没翻脸之前,义氏的士兵只能在自己领地外围戒备,而这样的强者在门口,那些弱小的家伙自然不敢打伊势守护的主意,也只能退到了一边。这样一来,使得贵信山城的治安可以说在畿内之中算得上是数一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