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公方殿下也没有意见,这件事情我也就作罢。”信长若是大肚的说道,其余人终于长吁一口气,或许是信长的话语,众人的脸色变的好之后,开始交头接耳起来。很快,便是静谧起来,因为堂上的信长脸色变得怪异。应该是放下了,怎么会又生气起来,终于也捉摸不透这位殿下的心思。另外一旁的公方,也不知所措起来,探出头,朝着信长示意了一下“中务大辅,为何心事重重?”
“将军殿下。”信长把身体朝着公方一方,适当的跪了下去。“六角一族向我军请降了。”
“请降了?这不是一件好事么?”足利义昭脸上变得舒缓起来,不过不清楚这位殿下眉毛深沉的背后。
“是一件,不过京都方面……”信长扇子重重的敲在手上,抬起头望着头顶的帐篷。
“松永、三好等宵小只是匹夫之徒,殿下稍显*威便是可以恫吓其投降。”一言不发的德川家康此时居然站了出来,聊聊几语之后,信长的眉毛便是渐渐舒缓起来。“若是如此,请德川大人修书一封以告京都方面吧。”看起来这位是装样子的,所谓的生气也只是接下来的话语。德川家康吃了一个哑巴亏,也只能默然答应。
丹羽长秀从帐外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大家算是熟悉的人,蒲生贤秀。“蒲生大人,我们又见面了?”信长有些欢喜的道了一句。
“多谢殿下接见再下。”蒲生面无表的道了一句礼仪,显然这位对于六角氏的投降感到了无限的无力与苍白。
“我们几日未见了?”看起来这位信长的殿下的心情非常好,居然打笑起了这位投降的臣子。
“三日。”冷然的一句,蒲生贤秀的头抬起,目光呆滞的望着信长的方向。
“三日,佐佐木行高殿下也未想到自己的子孙居然拥有着天下坚城,却守得不如一座破砦来的多。”站立起来,巡视着众人“诸位随我去观音寺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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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似乎会改变不少,不过这座观音寺却是牢牢的控制在了佐佐木氏的手上。台阶上的青苔已经长满,碧绿色的蔓延在那些能见到的地方。“殿下小心。”猴子在前面带路,时不时的提醒起身后的信长注意湿滑的台阶。这天正值五月十三日,这个时节偶尔会有风雨大作。雨又总是下一阵停一阵,搅得人们心里也跟着阴沉起来。虽说气温不高,可到了傍晚以后,天气就变得异常闷热。
“百年沧桑易改,观音寺居然落魄到这个程度。”满是唏嘘的道了一句“六角义治和他父亲呢?”忽然想起了什么,或许信长应该问问这几位‘始作俑者’。
“这个……”身后的丹羽含糊起来“昨夜他们趁着我们军疲惫,乘坐琵琶湖的游船跑了。”
“游船?”信长看起来抓住了一个语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