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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幕(2 / 2)

CLANNAD KEY 更新时间 2021-08-22

「春原。」

「啊啊,是有紀寧你啊。」

「你出現得正好。能幫我把這個交給岡崎嗎?」

有紀寧拿出一張紙。

「這是?」

「聽他說,似乎有不幸的人在。為了拯救那個人,所以我就把可用的咒術抄下來了。」

「咒術嗎難道那個超不幸的人就是我!?」

「是嗎!?」

有紀寧看著全身破爛不堪的春原,說:「那替身人偶就沒什麼效果了。」

語氣有點遺憾。

「什麼?替身人偶?」

「哎呀,你不知道嗎?」

有紀寧歪了歪頭,告訴春原自己跟朋友在資料室的對話。

原本專心聽著的春原,聽完她的交代,表情都改變了。

「就是這樣了春原你怎麼了?」

「不,沒什麼。原來這樣,我明白了。」

春原用力地點頭,拿過有紀寧手上的便條。

「我會好好實行的。」

「啊,還有這是我新找到的護身符。拿著這個,應該可以緩和一點不幸的影響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春原接過有紀寧遞過來的類似護身符的東西,放進口袋。

「保重吧。」

她似乎由始至終都認為背負大災厄的人是春原。有紀寧臉帶同情地多次回首看了看他,慢慢走遠了。

目送她離開的春原,呼呼地笑了出來。

「是嗎,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原本就覺得奇怪了,現在終於所有謎團都解開了。

雖然搞不清楚詳細情況,不過根據有紀寧的話大概都能推測出來。不幸的主人應該是渚,然後朋也就拿自己做她的替身了。

「岡崎你給我走著瞧!」

春原拿出筆,在有紀寧給的那張便條上加入新的文字。

「呃為什麼是你?」

「有紀寧拜托我的啊。也許是因為我人緣好吧。」

春原朝驚訝的朋也揚了揚手上的便條。

這囂張的模樣,難怪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當手拿著有紀寧給他的便條出現時,春原就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態度。

明明應該代替了渚背負所有的不幸,他卻莫名其妙地有一種游刃有餘的感覺。

「那真的是宮澤給你的嗎?」

「你竟然懷疑自己的好朋友!?」

「原本你的存在就是一種惡意。」

「你說什麼啊!!」

激動的春原馬上就恢復冷靜說道:

「那你就直接跟有紀寧求証吧。」

「嗯~~~~~~」

朋也一臉無法接受的表情,但卻沉默下來了。

坦白說,沒有否定的理由。有紀寧也知道朋也跟春原是朋友,全拜托他拿東西過來也沒什麼不可思議的。

「聽到有紀寧的話,我真的覺得渚好可憐。為什麼你不告訴我渚遭遇不幸這件事呢?」

「為什麼因為告訴你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複雜。」

「真是讓我嚇一跳。我還想著要盡力幫忙呢。所以現在才會充當你們信使。」

「」

其實最奇怪的是,朋也沒辦法說出是自己讓春原成為渚的替身,遭遇一切的慘況。

「我會用的。」

相對於滿臉懷疑的朋也,渚卻是一副完全信任的神態。

「春原,謝謝你的幫。忙。」

「渚終於明白我了。」

「不能再給春原添加麻煩咕!」

朋也慌忙堵住了渚那想說出不該說的話的嘴巴。萬一讓替身本人知道事實真相就糟糕了。

「我怎麼了?」

「不,什麼都沒有。」

春原饒有興味地看著搖頭晃腦的朋也,視線卻突然被渚口袋中的人偶吸引過去。

「渚,這人偶好可愛啊。」

「是。這是替身咕咕咕。」

朋也笑著再次堵住渚的嘴巴。

但春原卻處變不驚,反而還以隱帶愉快的口吻催促說:

「那我們快點實行咒術吧。」

咒術之一

「呃首先是要在大家面前實行的咒術」

一走出走廊,春原看了看四周說:

「走廊上有很多人,就這裡吧。」

「要在這裡做什麼呢?」

「接下來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是、是的。」

渚臉帶玄妙地點頭,春原展開了便條紙。

「把右手舉到頭頂,右手掌心捂在胸口上。」

「這、這樣嗎?」

「然後把右腳叠到左腳膝蓋上。」

「呃這樣。」

老實地按照春原吩咐來擺姿勢的渚,突然想像到什麼似的,驚訝地看著春原。

「這個姿勢,我好像在某個動畫特集上看到過的。保持這個姿勢說一句『必勝』就完成了吧?」

「嗯,真是奇怪的咒術。」

春原若無其事地說著,轉身對朋也說:

「岡崎你在幹嘛?你也要跟渚做同樣的姿勢。」

「為什麼連我都要做啊?」

「這裡寫著的,說身邊的人也一起做最有效果。」

春原把便條遞給朋也看。

紙條上寫著幾個咒術,還有「岡崎也應該一起實行」幾個字。

「喂這個部分,我覺得筆迹跟你的很像哦?」

那醜陋的文字跟有紀寧的筆迹完全不同。

「那的確是我寫的。因為是有紀寧口頭上讓我加上去的。喂,不好好實行咒術的話,渚可是會災厄不斷的哦?」

「不」

不能說全部都已經轉移到你身上了。

而且無法預計替身人偶的效果會持續到什麼時候。既然能用咒術消除渚的災厄的話,那他幫忙也沒什麼所謂

但我真的要作出那種姿勢嗎?

那是非常難以執行的姿勢。

但是有紀寧的咒術通常都非常古怪。

根據目前的經驗來看,這一點他非常清楚,尤其是為強烈的災厄祈禱的話既然有紀寧也這麼說,朋也也只能接受了。

「快點。」

被春原一催促,朋也只能無奈地跟渚作出了同樣的姿勢。

「那個岡崎。」

「什麼?」

「我、我覺得好丟臉。」

「我也是。」

走廊上一對男女作出「勝利」姿勢,凝固在那裡,經過的竹孚生們都稀奇地看著他們,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而且讓像渚那樣內向的女生,跟自己一起被別人歸類為「不良」,對於朋也來說,這是非常過份的。

「春、春原可以了吧?」

「還不行。最後還要吟唱咒文。」

「什麼樣的咒文?」

為了盡早結束這丟人的姿勢,渚難得急切地問道。

她的臉已經因為羞恥而緋紅一片。

「呃、喊三次『ふるかわなぎさ』。」

「ふるかわなぎさ那是我的名字吧。」

「便條上是這樣寫啊。讓你大聲喊出自己的名字。」

「呃」

知道自己必須當著眾人面前報上名來,渚一臉為難。但又不能老維持著這麼丟人的姿態,閉上眼睛,下定決心大聲喊:

「ふるかわなぎさ、ふるかわなぎさ、ふるかわなぎさ!!」

「好,渚說完了,輪到岡崎。」

渚的聲音讓好事者都聚集起來。在這裡大喊自己的名字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不就就永遠也無法結束哦。」

春原催促著,終於朋也似乎也覺悟了,大聲喊:

「お、おかさきともや、おかさきともや、おかさきともや。」

那些聚集在他們身邊的人,竟然發出了「哇哇」的起哄聲。

敢情他們認為這是懲罰遊戲?也許朋也他們這種克服羞恥心的行為得到了他們尊敬,學生們鼓掌以示支持。

「這這可以了嗎?」

朋也喘著粗氣問。春原揚了揚手上的便條,回答說:「只是第一個姿勢。」

「還、還要繼續嗎?」

渚快要哭出來般悲鳴。

結果

渚跟朋也在走廊中央,在大群圍觀學生的注視下作出了「科馬雷齊」、「大鳥」等古怪搞笑的姿勢。

咒術之二

「接、接下來的咒術是什麼?」

「你沒事吧?」

「沒事。」

雖然回答朋也問題的腔調非常精神,但看上去卻一點都不像沒事。

因為在人前實行咒術太過丟臉吧。前往空無一人的食堂途中,渚的臉頰和耳朵,甚至脖子都一片羞紅。

「已經開始上課了」

「其實偷懶真的非常不好。但現在我留在教室也會給身邊的人帶來麻煩。還是快點實行咒術解除厄運比較好。」

「那也是。」

「接下來是這個。」

春原在食堂一角的桌子上,放了兩個塑料瓶。瓶子的標簽都被撕掉,裡面裝著無法用言語表達顏色的液體。

「這、這什麼東西?」

渚惴惴不安地問。

切身處地體會過咒術的恐怖後,渚會對接下來做的事感到害怕也不是沒道理的。

「這是我用學校食堂裡的材料作成的飲品。你們喝光這兩瓶東西後,吟唱咒文。」

「那裡面到底是什麼?」

「你想知道?」

春原狡猾地笑了笑。

液體中似乎混合了一些對精神衛生不太好的東西。

「我也給岡崎準備了,所以不用客氣,喝吧。」

「果然我也要喝?」

「當然的吧?」

春原理所當然地點頭。

但是要喝下這正體不明的液體,的確讓人猶豫萬分。

「我、我喝!」

渚還是一副豁出去的態度。她拿過塑料瓶,深深吸了一口氣,堅決地灌下了那液體。

但是,只是喝了一口,她就暈乎乎地跌坐在地上。

「岡崎我覺得這東西非常危險。」

「看到你的反應我就知道。」

朋也拿起另外一瓶液體,湊近鼻尖嗅了嗅。

頭腦呈現麻痺感覺,怪怪的味道超越次元,向使用者傳遞著一種危險的信息。

「這對人體不會有影響吧?」

「我按照有紀寧寫的菜單做的。」

應該不會死吧春原選擇了非常恰當的說法。

「全都是為了咒術啊。」

「可惡。」

無論多麼不喜歡,但不喝光這瓶東西事情就無法進展下去了。

朋也雙眼一閉,正想要下定決心喝光所有液體

「我把學校飯堂的胡椒都放進去了。」

春原若無其事的一句話,讓朋也把含在嘴裡的液體全部噗一聲噴了出來。

就算只是喝了一點點,也覺得喉嚨深處像火燒一般炙熱,是錯覺嗎,竟然覺得頭有點暈。

「你竟然讓我們喝那種東西!!」

「但不喝的話咒術就沒有效果了啊。」

「這條不行。就算不實行其中一項也喂!?」

宣告中止的朋也身邊,渚開始咕嚕咕嚕地喝下極端危險的液體。

為了逃過災厄,她是連命都可以不要了。握住瓶子,死命地喝著謎樣液體。

朋也茫然地看著她,想要趁渚喝下下一口時阻止她,但身體完全無法動彈。

「喂古河?」

「呼哇。」

渚嘴巴離開了瓶子,吐出一口氣。

眼神迷離的她冷汗直冒,身體開始搖晃。這樣下去,肯定會倒下的。

「不要再喝了,你的臉都變成紫色了!」

「沒、沒事還剩一口了。」

不顧朋也的阻止,渚以不容拒絕的語氣回答,把最後的液體一口氣乾了。

「渚,念咒文!」

「ウ一ンマズイもウイツポン、ウ一ンマズイもウイツポン、ウ一ンマズイもウイツポン。」

說完的同時,渚的身體一軟,倒下來。似乎失去了意識,如果不是朋也慌忙扶著她,也許就直接摔倒地上了。

「接下來是岡崎。」

「呃。」

朋也讓渚坐到椅子上,慷慨就義般拿起塑料瓶。既然連啫都可以做到了,那他也沒有逃避的理由。

「我喝就好了吧!喝就喝!!」

洩憤般地喊叫著,朋也一口氣喝光謎樣液體。

咒術之三

「接下來是邊唱歌邊做三十次屈膝向上。」

「等一下。」

趴在桌子上的朋也,舉起顫抖的手,制止春原繼續說下去。

才剛喝完正體不明的液體,過度的刺激讓身體無法動彈,渚也坐在那邊的椅子上,一副昏迷無力狀態。

「如果現在那樣做的話,我們都會吐的。」

「其實我真的不想讓你們這樣做,但為了消除渚的厄運也沒辦法了吧。」

「你好歹也想想別人感受啊!」

「我、我做!」

以為暈過去了的渚出其不意地搖晃著站起來,邊唱著團子大家族歌曲,邊有氣無力地做著屈膝向上。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想休息也不行了吧。

「知道了,我也做吧。」

朋也無可奈何地爬到渚身邊,開始做屈膝向上。

忍受著胃中那惡心液體的翻滾和逆流,總算做完三十個屈膝向上時,兩人都頹然跌坐在地面上。

春原微笑地看著他們說道:

「接下來是邊說自己的秘密,邊跳哈霍克舞」

「那已經超越咒術的標準了吧!!」

之後還是持續做著莫名其妙的咒術,渚跟朋也都精疲力盡地坐在中庭的長凳上。

剛剛才邊跳著阿波舞蹈邊沿著操場跑了一圈。

「辛苦了。接下來的比較輕鬆,放心吧。」

「要幹什麼呢?」

「目擊女學生向另外一個女生告白,然後對著那兩個學生念咒文!」

「」

的確這次的要求不算是太特別。

但是根本問題有一個。

「要怎麼才能剛好目擊到那樣的情景呢?」

「嗯」

對朋也的問題進行了一會兒思考,春原理所當然地說:

「那就只有由你們來做了。」

咒術之四

「那個為什麼我要這樣做?」

椋一臉哭相地問。

女學生向女學生告白。

他們學校不是女子學校,為了制造出這難得一見的場景,春原就選擇了一些臨時演員

「就算只是模擬一下,但要我向女生告白,我真的做不到。」椋堅決地搖頭否定。

為了承擔自己占卜出惡劣結果的責任這種不容選擇,只能當成是要脅的說法讓椋不得不服從春原走出了教室。

她會拒絕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朋也溫柔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事的。因為你有素質。」

「素質?」

「以前你誤以為古河跟你告白時,不也是很高興嗎?」

「我才沒有!!」

椋說了很多想要抵抗這個決定,但最後被一句「為了渚」說服了,漸漸失去了抵抗能力。

結果雖然不情不願,但還是配合演出。

「對不起,藤林。讓你做這種事。」

「算了這也許是我的命運。」

渚的道歉讓椋悄然聳拉著肩膀。

「你躲在那柱子後面,看著藤林告白的情景,然後念出咒文。」

朋也給予渚指示,轉頭看了看春原,以眼神詢問他這樣做是否可以。

「嗯。之後的問題是找出另外一個人選。」

春原挽著手說。聞言,朋也看向椋,認真地問:

「藤林你喜歡怎樣的女生?」

「我不喜歡女生的!」

「一點點也有吧。是姐姐系的比較好,還是可愛系的比較好?」

「你這麼說我也不知道啊。」

「椋那麼女性化,英氣系的女生會比較適合吧。」

春原說著,看到從走廊對面走來的女生,狡猾地笑了。說到英氣,她可是無可挑剔的呢。

「喂,智代。」

「嗯?原來是春原。」

智代停下腳步,神情微妙地看著聚在一起的椋和朋也他們。大概是搞不懂這是什麼組合吧。

「可以打擾你一會兒嗎?其實這女生有話跟你說。」

「呃那個」

被春原往前一推,椋困惑地開口。

智代不解地看著椋。一個陌生的高年級生對自己「有話說」,的確很讓人奇怪。

「找我有事?」

「呃就是呢」

椋猶豫地說著,轉身看向朋也他們,臉上的表情似乎在問「真的要這麼做嗎」。

看到朋也跟春原同時點頭,椋也有了必死的覺悟。把心一橫地說:

「我其實我我喜歡你!」

「」

儘管遭遇到同性的告白,但智代還是面不改色。

沉默蔓延了近三十秒

她突然搖晃了一下。因為總是面無表情所以一時表現不出,但看來她受到的打擊相當嚴重。

「我、我好像產生幻聽了。」

「我覺得那不是幻聽。」

「不,肯定是幻聽。」

就算朋也再三否認,但智代還是頑固地搖頭,不想承認。

「對不起,可以請你再說一次嗎?」

「是。我我喜歡你。」

「」

智代的臉再次凝固,但很快就回過神,眼瞳中透露出迷惑,但更多的是真誠,對椋說:

「我不是要否定同性愛情。但是我沒有這方面的興趣。所以,就是對於你的心意我很高興」

她誤以為這是認真的告白了。

就在智代一臉嚴肅,充滿誠意地想要拒絕椋的告白時

一直在暗處監視著情況的渚跳出來,對這她大聲吟唱咒文:

「マリアサマガミテル、マリアサマガミテル、マリアサマガミテル。」

「啊?」

渚迅速念完咒文,丟下驚呆的智代旋風般消失了。

椋也只是留下一句「對不起,都是騙你的」,就逃離現場了。

呆呆地目送兩人離開後

智代氣得肩膀發抖,轉身狠狠盯著朋也和春原。

「能請你們給我說明一下這到底怎麼回事嗎?」

「坦白說吧,全部都是春原的主意。」

「喂,不是這樣吧?我只是按照咒術」

「但造成這種局面的是你,是你選擇智代作為對手的吧?」

「果然是那樣。」

智代慢慢走近春原,猛然抓住春原的衣襟。

「不、不、其實我是為了幫助別人」

「無需解釋!!」

智代一腳把春原踢到空去。

這該說是代替渚獲得的不幸,還是平常也這樣呢?

朋也無法判斷。

「喂,還活著嗎?」

憤憤不平的智代離開後,朋也走到像垃圾一樣倒在走廊上的春原身邊問道。也許這次真的把她惹怒了,所以這次飛腿的威力比平常的都要厲害,連傻瓜春原也無法馬上站起來。

「喂春原你沒事吧?」

剛才消失踪影的渚也跑回來了,惶恐不安地問著。

「為什麼我到底都做什麼了?」

「其實發生了很多事。」

「但是老遭遇這種不幸也太過分了吧!!」

春原猛然站起來,指著渚口袋中的替身人偶。

「其實有紀寧已經全部告訴我了!你用那個人偶,把原本屬於渚的不幸都壓到我頭上,對吧?」

「呃,這要怎麼說呢?」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對不起,春原。」

跟始終采取含糊態度的朋也不同,渚很爽快地招認了,把口袋中的人偶拿了出來。

「古河」

「果然讓春原代替我是錯的。」

「渚真是好孩子。」

春原讚賞地點點頭。

「以咒術為名折磨你們,我也不想的。」

「喂,難道剛才那些咒術全部都是你虛構的」

「不不,咒術是真的。不過『岡崎一起做』這個條件是我加上去的。」

想到自己剛才看到的情景,春原滿足地笑了。

「你」

「總之這東西就歸我了。對不起啊,渚。」

春原拿走放在渚手上的替身人偶。

「等一下,春原。在咒術完畢之前你給我站住。」

「不行。總之剛才很對不起啦。」

被擅自變成渚替身的他這樣做也是情有可原的。春原把咒術便條交給渚,就走了。

「可惡。」

「沒關係的,岡崎。」

渚反省似的念叨「那是我自己的事」。

「但是」

「好像還有一個咒術,做完這個就結束了。」

她重整心情開始往前走去,突然

「呀!!」

渚在空無一物的地方摔倒了。看來春原取回替身人偶後,厄運都重回她身上了。

「可惡,這樣的話」

朋也從制服的口袋中把剩下的替身人偶拿出來,快速地在人偶腹部寫上渚的名字,背部寫上自己的名字。

「岡崎!?」

「不能再寫別人的名字了。」

「但是這樣做的話,岡崎你」

「沒事,災厄這種東西對我」

朋也頑強說出的話最後卻無法成言。

因為一個不知道從哪裡飛來的物體直擊他臉門,衝力之大讓他倒在地上。

「啊啊,岡崎!」

「你怎樣了?對不起咦?」

跑過來的寫著「又打到你」表情的杏。看到倒在地上的朋也,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

「那是朋也吧?奇怪,明明聽說春原渚在一起的。」

「你、你這個人。」

朋也暈頭轉向地撐起上半身。

「怎麼可能把我跟那傢伙混淆了!」

「因為平常都以你作目標了,所以一時沒發現那種差異感。」

「就算當成投擲目標,也不會用廣-苑來丟人吧?」

如果這東西丟中了渚只是想像也覺得恐怖。如果沒有朋也做替身,這東西肯定會丟中渚的吧。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了。而且你們讓椋做出奇怪的舉動這件事,我還沒跟你算帳。」

「不是的。」渚慌忙穴嘴解釋。

「岡崎是為了消除我的不幸所以才這樣做的。」

「不幸難道還在持續嗎?」

杏想起了早上遇到渚時的情景。

「途中發生了很多事。現在不幸轉移到岡崎身上了」

「呼、呼、真的嗎?雖然很累,不過請多加油了。」

毫不在意地安慰幾句,杏就走了。

「真是薄情的傢伙嗚咕!?」

朋也憤憤不平地說著,頭突然被倒下的教室門打到了。

「岡崎!?」

「為什麼門會突然脫落的?」

「霉、霉運」

「就算再倒霉也不」

在推開門的途中,一只不知從哪裡飛來的舊輪胎直接打到他身上。

「這怎麼可能!!」

簡直是脫離常軌。

完全搞不懂為什麼學校內會有舊輪胎到處飛。

「先、先找個地方避難吧?」

「是。」

兩人慌忙逃出校園,期間一些難以想像的災難還是不斷襲擊朋也。

從樓梯上滾下來是當然的,還有從天花掉下來的盆栽,鞋柜等只是離開中庭的過程中都遭遇了種種厄運。

而且程度不斷升級中。

「古河,快點完成最後的咒術」

「我、我知道了!」

渚點頭,低頭瀏覽便條上寫著的最後咒術的內容。臉色卻烏雲密布。

「這、這非常困難。」

「寫什麼了?」

「誘惑身邊的人,然後念咒文。」

「身邊的人是」

附近只有朋也一人。

「那,就是說要引誘岡崎?」

「不,等一下!」

「沒辦法。不快點實行咒術的話,岡崎就會持續遭遇不幸了。」

渚咕咕地直叫著,朝朋也靠近去。

但不是為了做些什麼,只是困惑地在朋也身邊直轉,久經思考後才視死如歸地說:

「只要誘惑你就好了吧?」

「誰知道。」

「不要這樣說,請你告訴我吧。」

「嗯」

朋也想了一會兒,說「應該是色誘吧」。

「色誘是指?」

「比如說,打開胸口讓我看,用身體磨蹭我之類的。」

「這種事我怎麼做得來!岡崎你好色。」

「我也不喜歡這樣做啦!」

「啊,是嗎。」

「那你能把裙子的下擺提高一點嗎?」

「呃這個還是可以的。」

渚走到朋也面前,害羞地把裙擺提了起來。但只是一點點的位置,完全感覺不到任何**感覺。

「」

「被誘惑到了嗎?」

「怎麼可能被誘惑到。」

「那糟糕了,還有其他辦法嗎?」

「不要問我。」

「那剩下只有這個辦法了。」

「咦?」

「小時候我對爸爸用的方法。當我想要他為我完成某個願望時用的辦法。」

「對大叔用?」

渚慢慢靠近朋也,目不轉睛地仰視著朋也。渚對秋生用的方法與其說是誘惑,不如說是懇求姿勢吧。但是被她用澄徹的雙眼盯著,心頭就像抱著隻兔子那樣,跳個不停。

「也許這對大叔真的非常有效」

「不止是這樣哦。」

渚踮起腳尖,在朋也臉頰上輕輕一吻。

「被誘惑到了嗎?」

「也許。」

朋也呆呆地回答,渚趁機念出便條上的咒文:

「アナタガスキデス、アナタガスキデス、アナタガスキデス(我喜歡你)。」

「」

雖然很清楚那只是咒文。但是這麼近距離的呢喃,加上剛才的吻讓朋也的心頭紊亂不已。

「古河」

「這、這是咒文」

「我知道。」

像是為了隱藏害羞感覺,朋也以無所謂甚至厭惡的語氣說著。暗自在心底發誓絕對不能讓她知道自己真的被誘惑到。

「接下來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剛才的只是咒文罷了。」

「那會有效果吧?」

「啊、嗯那個嗎?」

朋也尷尬地偽裝咳嗽幾下,不知所措地轉頭打量周圍環境。

現在看來,剛才還不斷持續的不幸事件,已經不可思議地停住了。

「那咒術真的有效嗎?」

「看來有。」

事實上那之後什麼事都沒有

渚總算從災厄中逃了出來。

放學後

在人煙稀少的教室中,朋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著瞌睡。

今天的課程已經結束了,但咒術把他的體力和精神力都磨光了,累得不稍作休息無法走回家的程度。

「想不到事情會鬧得這麼厲害。」

他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語。

「岡崎。」

耳邊突然傳來叫喚聲。

抬起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渚就站在自己旁邊。

「古河什麼事?」

該不會又遇到什麼壞事了吧?朋也皺著眉頭問。

「沒有,只是想來跟你道謝。」

渚慌張地擺擺手,露出一個微笑說明真的沒什麼特別的事。

「今天真的很謝謝你。全靠岡崎,我才平安地從既定的命運中逃了出來。」

「什麼嘛」朋也鬆了一口氣,再次趴回桌子上,很是怕麻煩似的說「去跟宮澤道謝吧。」

調查那些讓渚脫離災厄的咒術的,是有紀寧。

「我當然也會感謝宮澤。但如果沒有岡崎跟我在一起的話,我肯定會半路中途就逃走了。」

「」

朋也覺得她說得很對。

其實,他們能夠按照要求完成咒術,已經很值得感動了。

「看來你們兩個都很努力啊。」旁邊收拾東西準備回家的椋,微笑著說。

「但是,這次真的很讓人感動。而且藤林的占卜也命中了。」

「我自己倒覺得有點失禮了。」

「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命中的不是這麼消極的內容,而是有更加開心的結果。」

「那就試著抽抽看吧。這次一定會命中的。」

椋說著,從口袋中拿出撲克。

「我就不用了。」

如果再次占卜出『災厄之日』的結果,就真是吃不完兜著走了。果然占卜這種東西還是選擇性相信比較好。

但是

「那就讓我來抽吧。因為椋的占卜都很準。」

渚積極地探身出去,惶恐地朝椋的撲克伸出手。

「喂、喂,不要抽!」

「沒事的。壞事不會持續兩天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

如果真的連續兩天都是厄運,那怎麼辦?

不顧朋也的阻止,渚一口氣抽了兩張卡片。

結果是紅心Q和葵扇J。渚把撲克交還給椋,臉上露出仿若等待判決的被告人那樣的玄妙表情。

「怎麼樣了?」

「看來不差啊。」

椋專注地盯著撲克,笑了笑。

「看來有人很重視你呢。」

「重視我」

聽到椋的聲音,渚馬上把視線轉向朋也。那是一臉肯定的表情。

也許是察覺到她的心思吧,朋也也有點慌張起來。

椋來回看著他們兩個,臉上的笑容變得有點複雜。

「好羨幕你啊,古河。」

「呃!?那個我沒有」

在渚張口結舌地想要解釋時

「怎麼了怎麼了?你們在幹什麼?」伴隨著大聲的嚷嚷,從剛才開始一直消失踪影的春原走進了教室。

「春原你」

「哎呀,那件事已經解決了吧?岡崎你利用我,我只是稍微報復一下罷了。現在一切都完結了,不是嗎?」

「對啊,岡崎。不要老是責怪春原了。」

「嗯」

在渚的勸阻下,朋也就算不甘願也只能把怒火往肚子裡。

「你們在幹嘛啊?」

「占卜。剛才我讓藤林給我占卜了。」

「那命中了嗎?」

「呃、嗯應該吧。」

渚臉色微紅地低下頭。

「那能幫我占卜一下嗎?」

「好啊。」

椋用了滿長的時間洗,牌然後笨拙地把撲克展開成葵扇狀。

「好,那這個怎樣!?」

春原毫不猶豫地抽了兩張撲克。

「啊」

「怎樣?說明天開始我最受歡迎的日子就要來臨嗎?」

跟充滿期待的春原相反,椋一臉可惜地宣告結果。

「明天是你人生最大的災厄之日。」

「你說什麼!?」

「節哀順變。」

朋也真誠地說。

渚的「十年一遇災厄」都已經這麼厲害了,這次還「人生最大的災厄」,可以想像那規模有多宏偉了。春原能不能活下去都成問題。

「岡崎,給我替身人偶!!」

「兩個都用過了。」

「什麼!?那我要怎麼辦啊!?」

「來,這個給你。」

渚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紙片,交給春原。

「只要實行了這些咒術就沒事了。」

「我明天不上學了。決不踏出宿舍半步!!」

被夕陽餘暉染紅的教室中

持續響起春原悲痛的慘叫。<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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