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冷笑:女人你可知让我娶你的绝大部分理由就是因为你的过去?眸中的笑意将那一闪而过的寒光掩饰,那紧握于拳的指节缓缓张开,轻挑起吴颜的下巴,温柔道:“颜儿,有些人有些事早就注定了,兜兜转转了半天也只是改变了路线而已,你这辈子注定只能是我的太子妃,一生只能嫁于我一人.”
“你疯了!”吴颜一把打开那放于她下巴处的手不肖道。
“轩只为你疯,这喜服在与颜儿第一次邂逅之时便开始准备了。颜儿,是要自己穿,还是要轩帮你穿呢?”将放置于桌面的大红罗衫递于吴颜面前淡笑道。
“寒辚轩,我不懂,我真不懂,求你,告诉我,理由!娶我做太子妃的理由?”吴颜皱眉道。
“颜儿好坏,香儿,和风会来喝我们的喜酒哦,难道颜儿你不想他们来吗?”不理会吴颜那内心深处传来的拒绝,脸上的淡笑仍在甚至更深,言语间的温柔依旧甚至更浓。
“寒辚轩,我只能说你真的疯了?”狠狠地瞪了寒辚轩一眼无奈道。
“是吗?颜儿答应要服侍轩一月的饮食起居了,呵呵,轩又细想了一下,觉得若是把一月改为一辈子似乎更佳些。”将那大红的喜欢彼于吴颜身上,若有所思道。
“寒辚轩,我敢打赌你会后悔,一定会后悔。”吴颜坚定道。
后悔么?后悔的是北冥昱吧!
栖身靠近吴颜的颈项边,吐着热气温柔道:“乖,叫轩啦,颜儿,当真是想让轩帮你穿么,虽然身材平平,但是床这个东西可是暧昧的紧啊,轩可不能保证在如此意境之下会不会……”
“寒辚轩!你混蛋……滚!”一把推开寒辚轩,扯过枕头砸之。
“颜儿,轩等你,不过不要让轩等太久哦!”说完在吴颜的额前轻啄一下,便离去。
吴颜扬手狠狠的搓拭着那个被寒辚轩轻啄过的地方,天知道,刚才的那一下轻啄居然让她想到了北冥昱,明明是不爱她,却又要来招惹她……
然,如今既已知道是陷进,她又岂会再次无端陷入呢?
唇角微微上扬,一抹淡笑浮现在绝美的脸上,那将被褥紧揪成团的手也缓缓张开,将那大红的喜服轻彼于身上,行至柜旁,望着柜上放置的那面银色铜镜里映着喜婆及丫鬟的身影嫣然一笑,笑的虽百般无奈,虽无比凄凉,但仍就是绝美……
“老身给太子妃请安,哎呀呀,不愧是咱信太子爷中意的,美,美……瞧瞧这犹如稠缎般的发丝,在咱们寒烈谁敢与之媲美呢?来来丫头们可听好了,咱太子妃可尊贵着,若是断了太子妃的一根发丝,你们都提着自家的脑代去向太子陪不是吧!”
喜婆脸上的表情瞬间由讨好转为冷漠。她是喜婆,但只是当今太子爷的喜婆。
“奴婢尊命!容奴婢为太子妃梳妆。”丫鬟们恭敬道。
感觉到丫鬟身上传来的惧意,及喜婆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感,那凝视银色铜镜的眼眸缓缓闭上,轻轻的点头以似允许。
她真的累了,累的快失去自我……
如果可以选择结束,她想她应该会吧!
丫鬟的手劲很轻很柔,吴颜闭着眼眸享受着这片时刻的安逸!
喜婆望着眼眸紧闭的吴颜,脸上扬起一抹别有意味的笑容,故做大声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清泪从那紧闭的眸角无声的缓缓溢出,喜婆的那一番贺语对她来说无疑是讽刺,赤luoluo的讽刺。
可她又能如何,心暗然:香儿,如果能让你们姐妹团聚,那失手之痛是否会减轻;
风,如果可让你的‘颜儿’回到你声边,你是否会高兴!
“吉时已到,请太子妃随老身入喜堂。”喜婆说着将喜帕盖于吴颜头顶处。
然在喜帕置于头顶之时,吴颜感觉到的不是眼前因喜帕将眼眸视线所遮住带来的暗黑,而是痛……她感觉到了一阵轻微的痛!
难道这喜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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