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儿谦虚几句,将画收了回来,这是她的真迹,还是自己留着好,把画折了几折,揣到怀里。kenwen.
老者看了丁默一眼,又看了看夏允儿的小身板,笑的颇为古怪,“这位小兄咱们上楼吧。”
“老丈请。”夏允儿落后老者半步,以示尊敬。
那老者看似老迈,实则身体健壮,上楼都不曾气喘,一步快似一步。
夏允儿看着他挺直的背影,微皱眉头,这个老头子到底多大了?
那老者上到楼来,朝夏允儿笑笑,同她坐在一起。
事先上楼的诸人,都悠闲地喝着茶,眼睛不时地朝屏风瞟。
夏允儿顺着他们的眼光望去,只见屏风后面隐约有一个妙曼身影,想必花溪就坐在那里。
大约一炷香后,花溪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她抱着一把琴,脸上薄施朱粉,一股兰花的香味迎面扑来。花溪抿着双唇,美目流转,堪堪将众才子的魂给勾了去。
她盘膝坐在蒲团上,将琴放在腿上,笑道:“看到这么多人来为花溪祝寿,花溪深感荣兴,特献曲一首,以表谢意。”
话音一落,就听铮的一声琴响,一首如泣如诉的琴曲悠悠传来。
夏允儿闭目凝听,仿佛看到一片花海,一位妙龄女子,手持兰花,含羞带怯,深情款款地朝一位男子走去。那男子身着蓝色袍子,正含笑看着她。
琴音一转,那男子居然冷了脸孔,转身便走。而那女子,杵立在原地黯然神伤。
夏允儿知道这是花溪借曲倾诉对胡晏棠的倾慕,可是在大好的日子,弹这样的曲子实在不吉利。
花溪的脸上全是哀怨,朝夏允儿的方向瞥了一眼。
一曲终了,众人都还沉浸在悲伤中。
夏允儿轻咳一声,“今天是花溪姑娘的寿辰,应该高兴才是,为何弹这般伤心的曲子?”
花溪幽幽一笑,如天空乍晴,射出万道光芒,“是花溪的不是,害大家跟着花溪一起伤心。上次得到夏公子指点,花溪去民间走了一趟,本想做出一首好曲,不想却事与愿违,谱了一首如此悲伤的曲子,唉,实不是花溪所愿啊。”
夏允儿笑道:“花溪姑娘不必如此介怀,谱曲本来就是心之所至。我听这首曲子将倾慕与哀怨之情表达的淋漓尽致,堪称上佳的作品。”
“夏先生谬赞了。”花溪微微颔首,将琴放在一旁,站了起来。
这时老鸨走上楼来,身边跟着那位与老者置气的公子哥。他一看到花溪,便双眼发直,恨不得将花溪生吞了。
花溪也不以为意,朝老鸨笑了笑。
此一笑,可谓风情万种,那公子哥大张着嘴巴,有一丝口涎流了出来。
夏允儿喟叹,太没出息了,只是见个美女,至于这样吗。
花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让她非常有成就感,试想有几个女子能将男人迷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