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绰齐奈再度昏迷,德尔格勒却是只等吩咐下去,将其送往城中医馆,由郎中好生调理。
“侯爵大人,你无需抵赖,你若是觉得绰齐奈口说无凭的话,那也无妨,来人啊,将那顶头盔取过来!”
绰齐奈再度昏迷,德尔格勒却是担心这些狡诈的俄罗斯人死不承认,不过却幸亏绰齐奈拼死逃回镇北关之时,夺取了那些俄国人的一顶头盔,而这便是物证,板上钉钉的事!
而此间,对于来自绰齐奈的指证,以及那些该死的哥萨克人遗留下来的罪证,侯爵戈洛文心中却是有着另外一番计较,既然装作无知已然不大可能,那么就只能是撇开二者之间的关系。
“哦,亲爱的将军大人,对于此事,我戈洛文侯爵代表我帝国深表歉意,不过有一事将军可能不知,如今我俄罗斯帝国使团皆是在这城中驿馆,若是不信,将军可以搜查,不过将军阁下,我等代表的乃是俄罗斯帝国沙皇阁下米哈伊尔一世,若没有贵国大汗的手令,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吧!”
对于这些俄国人的狡诈,德尔格勒简直是有些气炸。
“侯爵大人,难道这些还不能够说明你们俄罗斯人的罪孽嘛!”
“哦,这样啊,尊贵的将军阁下,这些肯定都是那些该死的哥萨克人干的,他们只不过是我们俄罗斯帝国的雇佣兵,此次我们奉沙皇陛下的旨意前来,这些人只不过是被我们出钱雇佣来保护我们使团安全的,至于他们的所作所为,却不是我们使团能够干涉的!”
此刻,侯爵戈洛文的话却并非全属谎言,要说这些哥萨克人的确乃是俄罗斯人用以扩张的雇佣军,但是这些哥萨克骑兵因为其上层与沙皇之间的某种协议,故而使臣团是无法撇开二者之间的联系的。
而当闻听戈洛文此言,德尔格勒反倒是冷静了下来,他却是知道此间若是再这般下去,必定会是一场战争,而大汗即将到来,此间他德尔格勒必须得冷静下来!
“好了,戈洛文侯爵,今日之事,暂且到此,待到我大汗到来,本爵在再在大汗面前与尔等理论,走!”
说罢,德尔格勒却是转身便走,绝不拖泥带水。
“可是,牛录大人。”
面对着自家牛录气势汹汹而来,却还不见动手,便是这般匆匆而去,一旁的骁骑校却是有些不解。
“没有可是,走!难道你想坏了大汗的事嘛!”
待到德尔格勒撤了围困,离去之后,侯爵戈洛文却是暗自舒缓了一口气。
“果真是经过汉人教育的蛮夷,若是那些个尚未文明开化之人,今日哪能这般容易。”
“对了,那些该死的哥萨克人!来人啊,暗自派些个人告诉百夫长昆图斯,这些个日子就不要回镇北关了,让他们在附近的地方就地驻扎,以待时机!”
而与此同时,通往镇北关的官道之上,皇太极却也接到了来自镇北关的加急文书。
对于俄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烧杀劫掠,而俄罗斯使团却是撇开关系,皇太极这脸上却也是阴晴不定。
“范先生,此事依你之见,却是如何?”
“大汗,奴才以为此事当需忍耐才是,既然大汗欲要与这些俄罗斯人接触,再尚未取得利益之前,若是翻脸,怕是不利于大汗的谋划,大汗啊,毕竟这饮马中原,方是您的千秋大业啊!”
范文程本就不是女真人,他的本来目的便是帮助后金夺得大明的天下,而自己也因此闻名天下,而此间何况这些俄罗斯人屠戮的只不过是不愿徙往建州的乌拉遗民,权衡之间,利益之下,范文程却是说出了这般话。
而对于皇太极而言,却又何尝不是这般心思。
只不过毕竟身为大汗,乌拉遗民也是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子民若是被人屠戮,自己却不能为之伸冤,却是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因而在皇太极看来,却是还需寻得一个办法,即是不影响与俄国人的关系,又能堵住悠悠之口。
而就在此间,一旁的范文程却是幽幽道。
“大汗,此间德尔格勒来信,却是说此事仅有他亲卫营知晓,而他因为担心事情闹大,却是下达了封口令!”
“哦。”
闻此言,此时此刻对于皇太极而言,却似乎是想到了一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