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来!”
闻听此间乙邦木遭遇贼人未归,刘肇基心中一惊,却是欲要取过宝刀,上马披挂好前去搭救都司乙邦木。
却说这斗将之风,自古有之。
在我国历史长河之中,却是要数十六国以及南北朝最为频繁,相比之下,反倒是前朝秦汉时期却是要少上许多。究其原因,却是因为在发生大规模作战中,战争规模越大,往往而言战略战术、集团性的作战方式便成为首要致胜因素,而相比之下个人武力的作用就越小。
走过历史千年的岁月,这斗将显然不再符合这个时代的趋势。
这一点朱建明白,满朝大臣凡是有远见卓识者同样明白。故而朱建以萨尔浒之战为例,想大明朝虽有猛将如刘誔一般,但是再好的功夫,面对骑兵战术精湛的后金大军,也只能换回一个遗恨沙场的结果。
因而朱建告诫军中诸将,主帅乃军中之重,却是不可擅动。
却是因为主将一失,三军尽墨!
而此间闻听自家主帅要亲自带队前去营救都司乙邦木,故而一些千户、百户却是上前劝阻。
然而就在双方皆是执拗不过之际,帐外忽的马蹄声响起。
“咕噜,咕噜~~~”
随着马蹄声止住,众人看去竟是一个斗大的头颅滚进了大帐中来。
“大人,末将回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不是都司乙邦木又是何人!
“好兄弟,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此间兄弟立下前功,待日后定当为兄弟向大帅禀功!”
眼见乙邦木平安归来,刘肇基却是有些热泪盈眶,要说乙邦木曾在沙场之上救过他多次,二人早就是亲如兄弟,之前闻听乙邦木遭遇贼人前锋,正在鏖战,心中却是万分焦急,这才不顾皇帝禁令,欲要亲自前去解救。
而此间乙邦木不仅平安归来,更是取得头筹,那自然是心中欢喜的!
“乙都司,幸亏你得胜归来,若是不然,大帅已然不顾皇帝军制禁令,亲自前去搭救于你了!”
就在此间,却是有一千户道了句。
闻此言,乙邦木明显是愣了愣,接着却是有些感动。
“大人。”
“贤弟莫要此般,你多次于乱军之中救过为兄,为兄与你早已亲如兄弟!对了,此间遭遇贼人前锋,可是探的什么消息?”
一番寒酸过后,却是进入正题,此间摆在众人面前最大的问题无疑是来自不明势力的进攻,而此间乙邦木却是唯一已经与贼寇打过交道之人。
闻听刘肇基所言,乙邦木却是微微叹了口气。
“大人,据末将来看,此间贼人皆是身着我登莱诸军服饰,末将斩获为首一人更是一军中把总。若不是末将心中早有防范,却也是差点着了这群家伙的道了!”
“登莱军马?却是为何?”
对于乙邦木所言,刘肇基心中虽有不解,却也是明白此间的重点不在于贼人是何身份,却是只要明白这是一伙贼人便是够矣。
而且此间贼人先锋既失,那么便是注定贼人大军顷刻间便会到来,因为贼人要出海,这里便是他们的必由之路!
数千的骑兵部队吶!
一想到此间,刘肇基心中却是有些隐隐不安,然而作为将门出生,大小战十数场的战将,又何时胆怯过?
“诸位,贼人想来定会全力奔袭而来,此间诸位当需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另外求援的信件本将已飞鸽传书,想来增援的兵马不日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