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爱卿,若是朕所记不错的话,爱卿当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吧!”
闻听朱建此言,刚刚坐下的耿如杞却是起身有些忐忑道。
“罪臣正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及第。”
面对耿如杞这番举动,朱建却是笑道。
“耿爱卿,朕记得当年遵化巡抚刘诏悬忠贤画像于喜峰行署,率文武将吏五拜三稽首,呼九千岁,爱卿见其像,冕旒也,半揖而出。魏阉令诏劾之,逮下诏狱,爱卿可不是今日这般模样才是啊!”
面对皇帝一席话,那耿如杞却是叹了口气道。
“罪臣当真是惭愧得紧啊!”
见此,朱建却也不再继续拿耿如杞开刷,耿如杞的心思他也猜得透一些,一来此间下了大狱,却是在于手下兵变,二来,但凡是做了大牢的一般这心境都是要谨小慎微些了的。
故而,朱建却是道。
“耿爱卿此话差矣,朕对于当年爱卿这般铮铮铁骨可是佩服的紧,如今爱卿岂可因为某些外事纷扰,而去了本心了,何况乎,当日之事,朕已然有了些了解,三日连番调动,粮草未能及时补给,军士生变,当是常理之中,岂能怪罪二位爱卿乎?”
闻听朱建这一番话,一时间那耿如杞与张鸿功二人先是一阵面面相觑,继而却是径直起身跪倒在地。
“陛下大恩!陛下大恩啊!”
对于皇帝的恩典,二人自然是感激涕零。
此刻,朱建却是上前将二人扶起道。
“二位爱卿受苦了才是!此间之事,多是朕思虑不周,不过朕保证以后当再也不会有此等事发生!二位切不要埋怨朕才是!”
闻听朱建所言,那耿如杞却是道。
“罪臣承蒙陛下恩典,罢去我等罪责!我等岂敢有怨恨之心,只是罪臣不知,我与张总兵所率之军士,如今却是?”
此刻,对于耿如杞问及,朱建却是叹了口气,沉声道。
“此间,朕却是正为此事犯愁!”
“陛下若有需要我等之处,我等当是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大恩!”
而当朱建与二人将军士被福王收归,即将可能反叛之事道出时,二人一时间却亦是陷入沉默。
不多时,却见那张鸿功起身道。
“陛下,当日兵变多是罪臣所率的山西镇兵,与巡抚大人所率之巡标营兵、太原营兵关系不大,故而臣愿意替陛下走上一遭,与陛下分忧!”
面对张鸿功所言,朱建却亦是沉声道。
“张总兵当有几分把握?”
“这罪臣当是不成功便成仁!”
面对皇帝问及,这张鸿功先是一愣,继而却是道。
“不,朕不需要你张总兵的成仁,朕要的是成功!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此间事由你张总兵出马朕是放心的,另外朕还给你一道旨意,所有哗变之士卒但凡愿为我帝国效力者,所犯前事一概不究,并且朕予你千两白银,粮食千石,以作安抚之用!如此一来,张总兵当是可否告诉朕,却是有几分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