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何为正心诚意？”沈度问。</p>
“心不正，则不足以感物；意不诚，则不足以通神。神运于此，物应于彼，故虽万里，可呼吸于咫尺之间。”阿绿朗声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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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不枉费我对你一番教导，清微派立派本意是好的，你需记住，心正意诚，方为根本。”</p>
沈度虽看似说给阿绿听，却目光灼灼地盯着何在。</p>
何在低下头，不敢直视沈度。</p>
“主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段沉柏是魔族，发现我们正在追查魔族的事，心虚了，想致我们于死地？”阿绿脑洞大开。</p>
“若只是想要我们的性命，就不会只是跟踪，祭祀坑外等着我们的也不会是天雷阵。”</p>
“对哦，他当时说，要主人留下何在和暖暖，难道，是冲他俩来的？”阿绿又想到一个可能性。</p>
沈度没有否认，何在的脑袋垂得更低。</p>
“暖暖那天在笠山的确太招眼了，被盯上也不奇怪，只是，他要何在干什么？”</p>
何在心中也一直琢磨此事，莫非段沉柏发现了他的身份？他想斩草除根？莫非他是人族追杀小队的人？</p>
“段沉柏在坐忘初期也停留很久了，或许他要的只是暖暖，乐为只是他混淆视听的手段。”</p>
何在的反应被沈度尽收眼底，沈度心中已有猜测，说出口的却并非他心中所想。</p>
“若他要的是我，将我交出去便是。”暖暖不知何时醒了，正双臂抱膝坐在一旁。</p>
这一日夜她累坏了，不但帮何在分担了记忆碎片的攻击，还耗尽了体内的月华之力、灵力和精血。</p>
虽然沈度帮她补了些回来，醒来时却依旧浑身疲惫，神思混乱。</p>
沈度他们的对话明明近在咫尺，却嗡嗡作响，听不清楚。</p>
不过阿绿说的她听明白了，那幕后之人多番算计，就是为了她。</p>
“不行！”不料沈度、何在与阿绿竟异口同声地拒绝，暖暖一愣，鼻子有些发酸。</p>
“我在一日，便不行。”沈度沉声道。</p>
暖暖看着沈度，慢慢露出一个极浅的笑来，轻声道：“知道了。”</p>
“你需要休息，不要胡思乱想。”沈度见暖暖呆呆的，一拂袖，暖暖便躺回去继续睡下。</p>
“阿绿，关于这段沉柏，可有什么消息。”沈度问。</p>
这个阿绿只要有机会就到处去偷听，舌头十分长，几乎没有它不知道的八卦，这种事，问它就对了。</p>
“他一心向道，很勤勉的，没什么特别。哦，对了！听说百年前，他丢过一个女儿！”</p>
“百年前的事，也亏你记得清楚。”沈度失笑。</p>
“那是！阿绿可聪明了，听过的事就忘不了。”阿绿得意洋洋，只当主人的话是夸奖。</p>
“听说这件事对他打击挺大的，自那以后，他不肯任何人提起他女儿，日子久了，大家便也淡忘了，到如今，恐怕有一多半修行界的人都忘了，他曾经有过一个女儿呢。”</p>
“百年前……”沈度的心猛地一沉，大师兄出事也是百年前，段沉柏女儿失踪与大师兄之事是否有关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