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保密。”
陈浮生捧腹笑道。然后变魔术一般掏出一只圆润温腻地血红琥珀鼻烟壶。巧夺天工。交到黄丹青手里。“阿姨。知道您喜欢这类小玩意。我见它长得讨喜。寻思着您会喜欢。特地让朋友摸黑来地。您安心把玩。既没花我钱。也不会有后顾之忧。”
“这小物件我收下,不过回头我也要送你几样东西,都是那老头子放着不舍得用也压根用不着的玩意,哪有做干妈的老收儿子东西的道理。”黄丹青笑道,那枚琥珀鼻烟壶摸在手里,温暖滑腻,是难得的上品,也亏得陈浮生熟悉她脾气,要是说用钱买来的,那在黄丹青眼中就沾上了铜臭,即使碍着是面子勉强收下,心里也有疙瘩,不讨好,所以陈浮生就干脆说是旁门左道捣鼓来的,黄丹青本就对世俗条条框框不屑一顾,反而中意。
“老爷子知道了不敢说您,最后还不得骂我,拿我出气。”陈浮生做了个鬼脸。
“他敢?!”
黄丹青一挑眉道,继而一笑,摸了摸陈浮生脑袋,“甭怕,有我给你撑腰,他最多就是嘴上说说你,再说老头子心里也器重你,寻常人他还懒得火生气呢,要不疼你,老头子也不会淌山西煤矿那大浑水。”
“这不下午老爷子就说要带我一起去见几个银行行长。”陈浮生点点头。
一贯极少陪同丈夫参加聚会的黄丹青沉默片刻,笑道:“下午我带你一起去钟山高尔夫,捎上戎戎。”
陈浮生起先没领会其中的深意,傻乎乎道:“阿姨,好像说是要一起打高尔夫,我估计您不太会喜欢。”
黄丹青也许是误认为陈浮生是知道她的良苦用心后一番权衡,依然选择顺着她的意愿,所以她格外高兴,轻声道:“傻孩子,阿姨就是要让那些个胡思乱想的南京帮明明白白知道你是我儿子,要不然阿姨怎么会对这种应酬有兴趣。我是做戏给政客看,带上戎戎,则是做戏给江浙沪的商人看的,这次我就俗套一次,利用裴家那孩子一回,谁让你是我儿子。”
说到这里,黄丹青一声叹息,玩味道:“你要是没结婚就更好了。”
陈浮生哭笑不得,没有做声,只是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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