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一听她这样说,立即就走到了她的跟前,一手将门闩处抵住,“常乐这样说就太见外了,要知道这些水银也是姑娘发现的,所以如果姑娘说着还钱的话,那到有些小气了。”
见他这样说,常乐也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的纠缠了,于是扬了扬笑脸,“那我就当真收下了。不过常乐以为自己还是很能干的?”说到底这银子不还,我就给你打工好了。
白秋到也还真不客气,听到她这样说了,当下笑意加深了些,“如此说来,姑娘可看到了这院子里的盆景?”
常乐点了点头,“看到了。”可是说这些东西又有什么用处?
抬腿慢步走到屋角的观赏松柏盆景,伸手轻轻的挑了挑那盆中松柏的叶子,“这种东西文人墨客都很是喜欢,于是有些附庸风雅之人也在收购,”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常乐,“这盆景如株形奇好、意寓深远,一般送到了京城里能卖到上万两银子。”
上万两银子?常乐顿时瞪大了眼睛,那样的盆景大概也是极品了。于是她咽了一下口水,“可真有卖到那个价位的?”
白秋摆了摆头,“因为还不有人能种出那种寓意深远的盆景来。”然后他直视着常乐的眼睛,“可是在下以为,凭姑娘的能力,能种出那样的东西。”
嘴角抽搐,常乐不解的看着他,“公子如何对常乐有此信心?”这人又没有见过自己种的东西,这样的信心是否有些奇怪?
坐回到了琴台前,白秋伸手轻拔了一下琴弦,“白秋一向看人很准的,而且常乐姑娘也一直在说自己会种东西,所以想来姑娘也不会忍心让别人失望,而成为食言者吧!”
不能不说白秋很善于观察人与利用人,常乐轻叹了一声,“白秋公子都这样说了,常乐又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接着她直视着那悠闲的、用一个手指拔着琴弦的白秋,“可是白秋公子以为种何植物为好呢?”
“这些都由姑娘自己决定。”白秋将这个皮球立即就踢回给了常乐。
“石榴吧!”常乐的眼睛转向那正在挂在墙上的一幅画,那画上是——满树挂着的石榴已经开口微笑,那粉如女子罗裙的石榴子,从那裂口处露了出来,带着百子千孙的喜庆意寓。
白秋抬起了眼来,随着常乐的目光当下就看到了墙上的画,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如果姑娘认为好,那就行了。”说完他站了起来,亲手为常乐拉开了房门,“种的地选好以后,白秋就去府上告诉姑娘。”
去府上?常乐当下用力的摆了摆头,立即否定了他的意见,“常乐为公子做帮工,那还有让公子亲自上门来问的道理?”
“哦?”白秋在那门边站立着,“那么姑娘可有更好的办法?”
常乐点了点头,“三天如何?三天后常乐到这里来寻公子。”不管怎么说,她都不想让白秋找到她住的院子。
“三天太短了,这寻地还要问人,然后寻到了合适的还要签下契,最后还要……”说到底,这事就是不能让常乐做了主。
看着他的嘴不停的开合,常乐顿时有些头晕的感觉,于是急急的出声打断了他,“好吧!一切都听白秋公子的。”
白秋的笑意加深了些,“那么还请姑娘还是赞同白秋之前的话了?”
如果不赞成那又能怎么样?常乐无语而沮丧的点了点头,说到最后她住的地方,还是就这样被对方给知道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