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春猎维持五天,女皇带领群臣、各皇女和后宫君侍参与的一件盛事。
历年来,春猎除了是皇室的一次休闲活动之外,更是皇室皇女明争暗斗,争拔头筹之机。
不过到了盛德女皇这一代,皇室子嗣凋零,只有谨王和雅王两位皇女,而过去十年来,雅王一向身体不适,并未参与。可是说,这十年来的春猎,是谨王风慕谨一个人的天下。
今年,女皇亲自下令让雅王参加,之前更是有意让雅王和宰相结亲家,虽然引起了一丝猜疑之声,但是并没有人认为这位以懒闻名的雅王会威胁到谨王的地位。
所以,如同往常一样,在谨王的营帐前,挤满了拍马屁的人,热闹非凡。
而这大营中央,凤后的营帐中,气氛确实冰冷到极点。
凤后端坐着,双眸深沉,死死地盯着一旁的男子,放在扶手上的手紧紧地握着。
舒辰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当然感觉到面前这个天凤最高贵的男子十分厌恶他的出现。
一炷香之前,风慕谨待他来这里跟凤后请安,他的脸色就一直黑着。
片刻后,他离开了,将他留在这里。
她说,要他和凤后好好培养感情,可是却不知道,她的父后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吧。
舒辰扬扬起嘴角,露出了讽刺的微笑,视线不由自主地往营帐外看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的身影。
凤后见他开始失神,心中的愤怒更是的重!他一直不喜欢这个男人,从他见到他的第一刻开始!
可是他的女儿却像是失去了理智似的,疯狂地迷恋他!
“舒公子……”凤后眯起来眼,不缓不急地道:“你配不起谨儿!”他开门见山的,言语尖锐。
舒辰扬收回了实现,直视着他,微笑道:“草民知道。”什么配与不配,他一定不在乎了。
凤后见他的反应,眼里的阴鸷更深,“陛下下旨赐婚,本宫无法阻止,不过舒公子应该可以!”
舒辰扬愣了一下,然后起来,拂了拂,依然微笑道:“君上,违抗圣旨是灭族死罪。”
凤后笑了笑,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然后说道:“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谨儿很在乎你。”他顿了顿,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他,“舒辰扬,帝都的无双公子,本宫相信你是聪明人,本宫不会接受你成为谨儿的夫君!”
舒辰扬扯了扯嘴角,衣袖下的手紧紧地握着,虽然他也不想嫁,可是现在,这个男人鄙视的眼神,给与了他极大的羞辱,如今他什么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是尊严,然而,他似乎连尊严都无法保留!“君上……”他昂着头,不亢不卑,沉声道:“草民和谨王的婚事是陛下亲自下的旨,舒辰扬不敢抗旨,更不会抗旨!请恕草民无法让君上如愿!”
“舒辰扬!”凤后啪的一声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冷冷地看着他,“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没有这个本事!”
“如果君上不满意草民,可以去请求陛下解除这场赐婚。”舒辰扬扬声道,“只要陛下一个旨意,舒辰扬保证不会再出现在谨王面前,君上可以找任何让您满意的男子……”
“闭嘴!”凤后怒喝道,神情阴沉无比,眸中闪烁着狠戾之光,“舒辰扬,本宫再给一个机会,春猎结束前,去跟谨儿说,不会嫁给她!否则休怪本宫无情!”
舒辰扬拂了拂,道:“请恕草民无能为力。”然后挺直的背脊,像是个胜利者一样,转身离开。
凤后一挥手,将桌上的茶杯挥到在地,坐回了座位上,眼中溢满了狠毒之色。
舒辰扬,是你自己不是好歹,那就不要怪本宫了!
……
舒辰扬走出了凤后的营帐,漫无目的地走着。
他并不像去见风慕谨,她永远也无法保护他不受凤后的侮辱,这四年来一直都是这样。
而他的心也就是在她愧疚的眼中慢慢地死去。
他只是有一个普通的男子,即使有无双公子的美名,可是依然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他只想自己的爱人保护自己,只要这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