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夫人一愣,示意保镖停下,有些惊讶道:“你什么意思?”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杜亦羽反倒悠闲的坐下,道:“见得多了,自然就会有兴趣。乔夫人,我不是那种死板的人。”
乔夫人上下看了杜亦羽数眼,突然一笑,对董小泉招了招手,柔声道:“小泉,这位是你的朋友?”
董小泉上前,十分顺从道:“是,师傅。”
乔夫人笑得更温柔的道:“既然这样,那今晚的仪式就由你来吧。”
董小泉一愣,随即露出兴奋又紧张的神情,道:“好!谢谢师傅!”
“你去准备吧”乔夫人对杜亦羽道:“我们今晚正巧有个仪式,杜法医是否有兴趣参加?”
杜亦羽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又在乔夫人的示意下坐在一旁等待。而乔夫人和剩下的女孩也都盘腿坐下,颇有入定的感觉。
管家在屋子四个角点燃十二把香,又端来一个青花香炉,点燃三柱红色的檀香,放在乔夫人面前,然后,便和两个保镖退出门外。
烟雾缭绕间,一丝阴柔的音乐如蛇般探出头来,不停的游走于各个角落。女孩子们鼻息均匀,眼皮不动,如进入深度睡眠的状态一样。
杜亦羽渐渐闭上眼睛,看似也睡熟了一样,可嘴角却不易察觉的露出一丝冷笑――有三个吧…….死人复活?哼,只不过是活尸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音乐陡然一高,女孩子们都睁开眼睛,神情麻木的站起来,一个跟一个的向别墅后门走去。
乔夫人睁开眼,看到杜亦羽依然闭着眼坐在那里,皱了皱眉,走过去,在他的耳边轻声道:“上路了,杜法医。”
杜亦羽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睛,随即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跟在最后,步履僵硬的走着。
乔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冷笑,走在杜亦羽的身侧。
那辆别克不知何时停到了后门,女孩们都上去后,乔夫人却拉住了杜亦羽的胳膊,指引着他坐进了那辆卡的拉客。
两个保镖一人开一辆车,往山里开去,乔夫人看着窗外隐匿于黑暗中的山林,脸上的神情有些变幻没测。突然,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古怪的玉石印章,迅速的盖在杜亦羽的左肩,然后,警惕的坐到对面的座位上,冷笑着看着杜亦羽。
唉
刚才还是一脸麻木的杜亦羽神情突然‘活’过来,叹了口气,用手翻开衣领,在左肩上看到一个黑色的咒字,略一吃惊,随即看向乔夫人:“这是干什么?”
“这是对不老实的惩罚。”
杜亦羽似是一点也不担心,反而有点像是应付事是的问道:“我哪里露出破绽了?”
乔夫人摆弄着手里的印章笑道:“我那的音乐只对女人有用,你不该也装作中了法术的样子。”
杜亦羽苦笑了笑,却看向乔夫人,缓缓道:“死人,也可以算作女人吗?”
乔夫人一愣:“你说什么?”
杜亦羽笑道:“你那些女孩里,有三个已经死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乔夫人吃了一惊,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杜亦羽淡淡一笑,颇有深意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
乔夫人惊疑的看着杜亦羽,良久,才长出一口气,自嘲的笑道:“我倒忘记了,你是个法医……可是……那三个女孩,无论说话、行事,还是外表神情,到底哪里让你看出她们是死人的?”说着,乔夫人微皱眉头疑惑道:“而且,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就算我说她们三个是死人,也不该相信的。你也……太特殊了吧?”
“我说过,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诈尸对我来说,早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你见过起尸?”乔夫人道:“你究竟来干什么的?不是来暗查的?”
“我才没那闲工夫。”
乔夫人半信半疑的看着杜亦羽,突然一笑道:“无所谓,反正,无论你是来做什么的,你今天是死定了。”
“哦?”
乔夫人摇了摇手里的玉石印章道:“只要这章在我手里,你就无法摆脱我的控制。而我,要用你做今晚的祭品,为了让那片土地更加的阴暗。”
乔夫人说着,手中的印章依然悄悄的对向杜亦羽,只要他有一丝异动,她就准备念动咒语,让他尝尝这印章的厉害。可出乎她的意料,杜亦羽只是懒洋洋的‘哦’了一声,好像她所说的事情完全和他无关是的!
乔夫人只觉得心里有一股气无名的怒气,可却又没地去撒,恨恨道:“你不相信?”
杜亦羽淡淡的道:“相信”
“你不怕死吗?”
杜亦羽讽刺的笑了一下,声音不高,缓缓道:“如果死了就真的是死了,那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
乔夫人冷冷的盯着杜亦羽道:“哼,少跟我装蒜!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死到底可怕不可怕!”
乔夫人话音方落,车也缓缓的停下。保镖从对讲机里道:“夫人,到了。”
乔夫人用印章对着杜亦羽,冷冷道:“下车!”
等乔夫人也下了车,杜亦羽看着乔夫人以及她持在手里的印章,终于忍不住笑道:“那东西能打出子弹吗?”
乔夫人冷哼“一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说完,向已经站在一旁的保镖使了个眼色,那保镖抬手推了一把杜亦羽喝道:“快走!”
杜亦羽也不在意,微微一笑,跟在那些依旧毫无表情的女孩们后面往一处山坳里走去。
虽然只有三个探照灯,但这条路显然可以修葺过,并不难走。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的下坡路,前面竟现出一条清澈的小溪来。沿着溪边,是一片狭长的平地,走不远,月光渐明,两边的山势也逐渐缓和下来,道路越见宽阔,终于来到一处开阔的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