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锤正中红心。</p>
鼻血飞窜。</p>
血腥气乍然蔓开。</p>
男人顿时哀嚎一声。</p>
他捂着鼻子,脚下一软,整个人栽倒在了床上。</p>
雪白的床单晕出暗红的污痕。</p>
婴浅一扬锤子,眉宇当中掠过一丝嚣张的匪气。</p>
“下一个。”</p>
酒劲彻底散掉。</p>
她正有一身的力气,正愁没地方使出来呢。</p>
打架是吧?</p>
这都是婴浅的老本行了。</p>
锤头沾了血。</p>
被她嫌弃的甩了两下。</p>
“脏死了,这你要赔偿我干洗费的。”</p>
被一锤子打倒的男人,鼻血还没止住,上衣都被染的通红。他晃晃荡荡的站起身,瞪着一双血红的眼,死死盯着婴浅。</p>
“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p>
“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说,连你妈都没打过你?”婴浅砸了咂嘴,笑道:“那四舍五入,我就是你妈了啊。”</p>
她这张嘴,要是故意气起人来,那真是刀刀见血。</p>
男人愣了半晌,鼻血顺着面颊一路下滑,拉出一道蜿蜒的血痕,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差点没直接昏过去。</p>
“我还在流血...你找死!你们给我按住这个贱人,我今天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p>
他整个人都要疯了。</p>
哪里在一个女人手里,吃过这么大的亏。</p>
另外两个男人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也是吓傻了眼。</p>
但反应过来后,也是心生怒气。</p>
向来都是他们玩女人的份,哪有被女人揍的经历。</p>
丢了这么大的脸,当然得找回场子。</p>
三个男人再次围向婴浅。</p>
而婴浅,却已经退无可退。</p>
她被困在男人和床形成的夹角当中。</p>
却也不慌。</p>
捏着锤子的手,只更用力了几分。</p>
似乎,有点麻烦了。</p>
婴浅挥着锤子,却只能勉强延缓男人们逼上来的速度。</p>
他们人多。</p>
身高和力气,都比婴浅优秀太多了。</p>
即使她手里有锤子在,也实在难以应承。</p>
妈的。</p>
这一次,可能真的要拼了。</p>
婴浅咬了咬牙。</p>
大不了再花点积分。</p>
她绝对不会认输!</p>
力气逐渐耗尽。</p>
挥舞着锤子的手臂,也开始有些酸麻。</p>
还留着鼻血的男人眼睛一亮,抽空一把抓住了锤头。</p>
“草,你个贱人,总算落到我手里了吧!”</p>
他一把夺走木锤。</p>
随手丢在了床的另一边。</p>
婴浅想夺回。</p>
但男人却是侧过一步,挡住了她的路。</p>
“想跑?”</p>
“你最好别后悔。”</p>
婴浅盯着他,眸底深处,有猩红一闪而过。</p>
他们听到着威胁。</p>
却是哄笑出声。</p>
方才婴浅手里有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锤子,才让他们有些小心。</p>
可是现在...</p>
一个落到他们手心里的女人。</p>
还能翻出什么天。</p>
他们都把婴浅当成了砧板上的鱼肉。</p>
手奔着她的脸,就伸了过去。</p>
还没触及到那滑腻的肌肤,婴浅眼神一利,忽然一拳招呼了上去。</p>
她会认输?</p>
呸!</p>
她只有在给这几个人上坟的时候,才会低头,免得直接笑出声来,对死者不敬。</p>
“居然还能反抗?!”</p>
婴浅的手臂被大力扯住。</p>
整个人向着床上栽了过去。</p>
男人渗到被褥的鼻血还没干,蹭到婴浅的裙角,把她恶心的够呛。</p>
但紧接着,男人邪笑着,奔着她扑了过来。</p>
她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p>
就是挡住了一个,仍是被另外两个男人按住了手臂。</p>
“可算落到我手里了吧?”</p>
他抹了把鼻血,一张脸上,满是暗红色的血痂。</p>
男人狞笑着,伸出手,缓缓解开了婴浅领口的第一颗纽扣。</p>
一截白的晃眼的肌肤闯入视线。</p>
精巧的锁骨,也是若隐若现。</p>
像是等待着他,更进一步的去拆开这份完美的礼物。</p>
男人咽了口唾沫。</p>
连疼都顾不上了。</p>
顶着婴浅阴冷的目光,他的手接近了第二课纽扣,嘴里还骂骂咧咧地道:</p>
“不是嚣张吗?你不是很有本事吗?现在还不是要躺在老子身底下!等老子玩完了,就给你丢到外面,让他们都尝尝鲜!”</p>
婴浅闭上眼,感受着男人口中吐出的臭气,她咬紧了牙关,在他接近的那一瞬间,寒声道:</p>
“系统,兑换...”</p>
砰!</p>
一声巨响传来。</p>
男人还没解开婴浅的衣服,被打扰了好性质,下意识的转头去望。</p>
之间原本紧锁的房门突然被从外踹开。</p>
灰尘翻滚之间。</p>
一个男人缓缓走进了门。</p>
他面无表情,唯一双漆黑的眼,在看到婴浅的一瞬间,升起了淡淡的猩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