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我这个问题之前，你不如先问问自己，你爱我吗？”</p>
“我当然……”</p>
“当然什么？爱我吗？”南荣宁露出笑容，这次的笑跟之前不太一样，没有嘲讽，只是普通地笑着，看上去甚至还格外温柔。</p>
“别自欺欺人了，你将与我的过往忘了个一干二净，怎么可能还爱我？之所以放不下，只是因为你的身体习惯了我，本能地想跟我靠近而已，你能说得清自己对我是什么感情吗？”</p>
“我与你并非一见钟情，能走到现在都是因为这一路相处的记忆，你将那些记忆都丢了，那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p>
说完，南荣宁挣开了对方的禁锢，淡淡地道：“在你找回记忆之前，不需要有那么多麻烦牵扯，反正现在的你对我并无半点爱恋，无论记忆能不能找回，对你都没有丝毫的损失，所以你用不着在乎，所有我想要的一切，我会自己想办法处理好。”</p>
夜阑垂下眸子，他突然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的了解少之又少。</p>
“南荣宁，你到底在想什么？”</p>
南荣宁只是回答道：“我想的是什么，与你并无关系，时候不早了，夜庄主请回吧。”</p>
南荣宁别过头去不再看他，二人之间已经是无话可说的地步了。</p>
夜阑握了握拳头，最终还是离开了房间。</p>
感受到人已经走远，南荣宁如同泄气了一般，瘫坐在椅子上，她无力地用手臂挡住双眼，发出一声疲倦的笑。</p>
“反正你都已经不爱我了，离我远一点，大概对两个人都好吧，感情这种东西，原本就是越纠缠越痛苦。”</p>
……</p>
第二天一早，前往码头的马车就准备就绪了。</p>
此行虽然只有南荣宁和夜阑两个人，却最令人放心。</p>
二人坐上马车后，便各自做到一边，从头到尾都不曾看过对方一眼，一路无话，气氛极其尴尬，直到他们上了码头，受到海风的影响，才稍稍缓和了些。</p>
“刚才出来时，似乎并没有看到林霓月的身影。”夜阑突然说了这么一句。</p>
南荣宁并未放在心上：“林霓月跟了我两年，几乎日日都陪在我身边，从未远离过，这次我去夜乌族，让她很不高兴，或许是因为舍不得我吧，又或许是因为我没有带上她？”</p>
夜阑摇了摇头：“你不带上她是正确的，夜乌族那个地方，她去不得。”</p>
听到这话，南荣宁来了兴趣：“之前提到夜乌族时，她的眼神有些不太对，似乎很惧怕那个地方，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渊源？”</p>
夜阑瞥了她一眼：“你应该知道，林霓月精通蛊术，那你就没想过，她的蛊术是从哪儿学的？”</p>
南荣宁愣住：“你是说，她的蛊术是从夜乌族学的？她是夜乌族的人？”</p>
“不，严格来说她算不上夜乌族的人，但的确在那个地方待了几年，最初她被卖到南元洲时，就是被夜乌族的一位长老买下的，林霓月在那位长老手下待了许多年，发生了不少的事，最终连样貌，都被长老给改了。”</p>
“这其中的事，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讲轻的，若说南元洲对林霓月来说是噩梦，那夜乌族，便是噩梦的开始，是她最不愿提及的经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