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许倩听得一头雾水,阿尧等亦是大惑不解,只觉这人每每奇峰突出,教人莫测高深。</p>
我眼中射出凌厉之色,望进许倩的美眸里,一字一字地道:“赌你赢,盆内三粒骰子都是六点向上。若你输了,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阿尧姑娘视其意愿肯否陪我,一是你自己陪我过夜。”接着伸个懒腰,打个呵欠懒洋洋道:“没有女人,找个像女人的男人来陪我也不错。”</p>
众人一齐愕然相对,脸脸相觑,想不到我有此“偏好”。</p>
许倩玉脸擦地飞红,胸脯气得不住起伏,忽地一跺脚,旋风般横越赌场,闪出门去。</p>
“哈哈哈哈,来来来,我们继续。”我向那女荷官点头,示意可以揭盖。</p>
风声又起。</p>
人影一闪,许倩竟又坐回原处,俏脸寒若冰雪,鼓着气谁也不看。</p>
女荷官犹豫了半向,手颤颤地揭开盆盖。</p>
这时场内诸人对我畏惧大减,一窝蜂围了过来,看进盆内,齐声哗然。</p>
当然三粒骰子都是六点朝天。</p>
那人早猜到如此结局,长身而起向我抱拳道:“我输了,便把阿尧拱手相让,朋友虽不肯赐告姓名,但我仍想和足下交一个朋友。”</p>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算了吧。”</p>
那人不敢所说话,于是沉吟片刻,再抱拳施,领着手下抹着冷汗,迳自离去。</p>
我向团团围着赌桌的众人喝道:“没事了,还不回去赌你们的钱。”</p>
不一会又昏天昏地赌了起来,回复到先前的闹哄哄情况。</p>
我向那女荷官微笑道:“你也可去休息了。”</p>
女荷官如获大赦,匆匆退下。</p>
只剩下一男“两女”品字形围坐赌桌。</p>
这情景实在怪异之极,整个赌厅都赌得兴高采烈,</p>
独有这桌完全静止下坐在中间的许倩咬者唇皮,忽向阿尧道:“你还在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带着如意郎君回去?”</p>
我失声笑了出来。</p>
许倩凶霸霸地瞪我一眼,轻叱道:“笑什么?”再扭头向阿尧道:“还不走?难不成今晚不打算陪他过夜了?”</p>
阿尧含笑道:“那明晚又如何呢?”</p>
我听得心中一酥,这阿尧摆明对我有情,这在一个男人来说,是没有比这更好的“奉承”了。</p>
许倩狠狠道:“我只管今晚的事,明晚你两人爱干什么,与我没有半点关系!”</p>
阿尧“噗哧”一笑,兜了我一眼,才柔声向许倩道:“你为何这么急躁?假若我根本没有兴趣陪他,你又怎么回来这里?!”</p>
许倩泠泠道:“你这话什么意思?”</p>
阿尧抿嘴笑道:“你没有说错,我确有意陪他一晚,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来这儿是为什么。”</p>
许倩眼中射出鄙夷之色,“这是我的事,与你什么关系?”</p>
“这自然跟我没干系。”</p>
我见这两个女人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只好岔开话题,问道:“阿尧小姐,你能说说,你是怎么进的这一行的?”</p>
阿尧幽幽一叹道:“这是我的秘密。”</p>
“哦哦,你看我,唐突了,怎么能随意打听女孩子的隐私。”</p>
“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因为我每晚都接触男人,所以最清楚他们:例如那些自命风流的色鬼,只是那副贪馋的嘴脸,我便受不了。而那些表面老实的人,古板没有情趣,最怕是更有假道学的人,外表正气凛然,其实脑袋内满是卑鄙肮脏的念头,稍给他们一点颜色,立时原形毕露。”</p>
“说的好。”</p>
“那在此之前就没有哪个男的令你倾心?”</p>
阿尧淡然道:“我承认的确遇过几个能令我倾情的男人,其中有个还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二代,可是只要想起若嫁入豪门后,受尽鄙夷,而他对我热情过后,也把我冷落的情景,倒不若留在这里,尽情享受男人们的曲意奉承好了。”</p>
她说出这一番道理,不但我向她另眼相看,连许倩亦对她大为改。阿尧转向我道:“我阅人无数,还是第一次遇上你这种人物。”俏脸一红,垂下头去。</p>
“就他?你这什么眼光啊,你可别被他给骗了,这家伙啊,就是一个绣花枕头稻草包。”许倩气得俏脸发白。</p>
“什么绣花枕头稻草包......”我正要理论。</p>
许倩娇喝道:“你闭嘴!我不是和你说话。”她一怒下,忘了正在扮男人,露出本来的神态和女儿声。</p>
阿尧呆了一呆,恍然掩嘴笑道:“哦,我明白了,看起来这位姐姐应该是来找你的吧!”</p>
“我......”许倩蓦地脸红耳赤,怔在当场。</p>
“放心吧!我还要试过他后,才可能知晓他到底是不是绣花枕头,有很多人是中看不中用的银样蜡枪头呢!”</p>
我捧腹狂笑道:“不要笑死我了,倩姐快下决定,究竟我是要向你们何人证实不是蜡枪头呢?我憋得很辛苦了。”</p>
许倩勃然大怒,二话不说,一巴掌朝我没头没脑刮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