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阳跪在天虚山的阵法之外,他时而低头,时而抬头。他低头之时,面容是无限的阴毒,而抬起头之后,则又显得无比恭顺,反差极大。
在这天虚山外,他已经跪了三天三夜,在整个缺一门内,都传遍了这个消息。
传言说他来天虚山找麻烦,那个平素难见到的师叔祖丹辰子给训了,罚跪在那里,不能离开。
他自己自然是况,出手的非丹辰子,而是那个神秘无比的二师兄,仅仅是一巴掌,便将他扇到了外面。
还用了一种神秘法术,使得他跪着的地方草木疯长,穿过了他的膝盖,如同绳索一般,死死捆住了他的血肉,若是不动还好,若是一动,那草木长出千般针刺,使得他的双腿犹如千刀万剐一般,疼痛难忍。
三天前,他原本要离开之时,曾经尝试着站起来,然而离地仅仅不到三尺的距离,那些草木也会跟着生长,就这样穿过他的膝盖,然后,无边无际的疼痛感他袭来,使得他冷汗淋漓,硬生生疼晕了过去。
这三天里,不仅是其他山峰的弟子,就连他们少灵峰自己的弟子,偶尔都会来嘲笑他几句,因为他脾气暴躁,几乎从来不与人好,故,在这宗门之内,也没有人为他说话。
他的师尊同样来过一,站在山门前看了他一眼,怒气冲冲的走了进去,升阳原以为能够离开,然而却没能到,仅仅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他师尊又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一脸狼狈的模样,神色阴沉的盯着他许久,脑中似乎在着,片刻后,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留下了一红色的掌印。
升阳顿时心中加愤恨,是刻的况下,他却忽然没有那鲁莽,而是捂着自己的脸,看着自己的师尊,露出一副不所措的模样。
半晌后,他师尊似乎气消,忌惮的看着身后的天虚山,冷哼了一声,,
“你惹了人家,自己就在这里跪着赎罪,老夫帮你不得,不过看在老夫的份上,人同,你在这里用跪天夜,时间到了,滚来见老夫!”
“丢人现眼!”
他师尊将手负在身后,走的时候还一瘸一拐的,似乎了重伤一般,化虹离开。
升阳心寒,抬头看着眼前巍峨的天虚山,心中的怒气却然而生,他自己的师尊应该是与人斗法输了,否则不会这样狼狈离开,甚至还将气撒到了自己身上。
他心中就是不服,他按照规矩而来,去挑战天虚山有资格参加宗门试炼的人,可对方却不守规矩,那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明明已经修为筑,却还是不要面皮的他出手,这如何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来?
若是他的出手输给对方还好,可这样罚的不明不白,缺一门上千弟子当笑柄,在宗门内肆谈论,这让他原本就极重的自尊心,到了极大的伤害。
何况,他原本就不是自己来,而是了人挑唆,那挑唆他的人,冷笑轻蔑他的嘴脸,在他脑中浮现,使着他刻加血气上涌,恨不得不要这双腿,也要离开。
是吃一堑长一智,升阳心中就算不服,还是咬碎了牙跪在那里,像是与谁斗气。
这一跪,是在跪他过去的傲气鲁莽,如同拜这些令他难堪的性格。
这一跪,是在将以往冲动的他送走,而之的,则是一个城府极深的升阳,喜怒不形于色。
天四夜过去,到了天夜里,升阳开始着天虚山磕头。
咚!
咚!
咚……
他以额头触地,一磕头,声音极大,如同要撼动天虚山一般,他眼前都磕出一个坑洞出来,却依旧没有停止。
一个头磕下去,他脸上的神色就越发平静,原本的阴毒恭顺,现在都化作了平淡,古井无波的双眸,越发的冷静,是在那冷静背后隐藏的滔天恨,却是怎也藏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