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满脸黑线,自从来到日本之后,源稚女居然一直都充当了一个坑逼队友的角色。
至少在路明非看来是这样的。
他到底给绘梨衣介绍了什么东西?
坏哥哥!
“好想去看看。”
绘梨衣撒娇似地拉住路明非的手腕,路明非的脸抽搐一下,微微龇牙,手臂上传来了酸麻疼痛。
看到路明非变化的神色,绘梨衣立刻松手,脸上流露出不安和歉意。
她再也不敢触碰路明非了。
“我没事,我挺好的。”路明非强打精神。
望着距离她仅仅只有半步之遥的女孩,路明非忽然觉得她是那么的可爱,她会心疼路明非,会对路明非撒娇,很关心路明非的感受的。
路明非聊天聊了几句,胆子大了一点,慢慢地伸手牵住女孩温软的手。
绘梨衣没有拒绝和路明非的接触,反而是露出一点笑容来,脸上有一抹熏红,淡淡的,像是富士山下的樱花,粉白粉白的,很好看。
两只手之间传递的温暖的无疑是让两颗孤单的心灵彼此靠的更加接近。
这种看得见,触碰得到的温柔,路明非此前从来没有遇见过,好像是冰冷冻结的心灵碰到了七月的阳光,像是北大西洋的暖流流入了摩尔曼斯克港,于是那里成了不冻的港湾。
路明非努力地向前凑了凑,那种弥漫在被窝里的温暖芬芳更加令人沉醉。
这次,路明非是幸运的,他的爱没有辜负,反而是得到了女孩的回应,绘梨衣也缓缓靠近路明非的胸膛,那一抹红色的秀发就尚未完全干燥,就散乱地垂在路明非的枕头上。
路明非望着那一抹鲜红,忽然眼里流泪了。
那种几乎崩溃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看到路明非流泪,绘梨衣忽然就慌张,以为又触碰到了路明非身上的伤口,立刻向后缩了缩,然而路明非这一次却盯着伤势的剧痛,轻缓地抱住女孩温软的身子。
那种伤痛比起幸福而言,简直微笑的不堪一言。
绘梨衣拿擦了擦路明非的眼泪,给路明非递过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要不要摸一摸我的头发,很软的。”
路明非含着眼泪笑着,轻柔地握住一寸秀发,小心地反复摩挲,头发没有干,摸在手中柔软细腻,还有点温度,手上也沾染了一点花香的气味。
绘梨衣就在这个时候慢慢地缩入他的怀里,路明非的怀抱虽然不是很宽阔,但也算是很温暖,比一个人待在冰冷的房间里要好的多。
路明非能感受到胸前传来的温度,他忽然觉得,那些曾经他以为很过分的事情,好像在真正的喜欢面前不值一提。
像是床笫之欢也没什么不好的。
从宽衣解带的那一刻开始,步步都是疼爱你的意思。
一下一下只重不轻,放浪的举措不过是想把握住爱情,将爱全部交给爱人罢了。
路明非靠着绘梨衣,虽然脑袋里这么想,但是他还是没有过分的举动,一只手放在女孩的腰间,另一只手摩挲着她的头发。
小夜灯就在房间内微亮,房间内温暖如春,气氛暧昧而不旖旎。
路明非一无所有,比起蛇岐八家,他能给绘梨衣的,恐怕也只有他这个人,还有他的半条命。
他很穷,现在还负债,给不了绘梨衣一个明确的未来。
他拥有的,只是他的一颗充满爱的心。
路明非鼓足了勇气,他小声地说,“我没有太多的东西给你,但是如果你点头,我就是你的。”
绘梨衣很安静,路明非低头,看见绘梨衣已经靠在他的胸口睡着了。
今天白天太危险,她也太累了。
或许的确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路明非觉得幸运,他没有立刻得到答案,但是来日方长,只要日月山河还在,那就有写不完的诗意和爱情。
他搂着女孩,像是躺在花丛中,做了个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