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窝囊废,从来都不是。
“哎呀,子航真是太体贴了,真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男孩子呢!”
“我都有点羡慕那个女孩了,如果我能年轻二十岁,我肯定也去追求子航!”
“哼,你们就想得美吧,这是我儿子,你们这些老女人也想老牛吃嫩草!”老妈得意洋洋的。
她在楚子航很小的时候就和楚子航念叨着,“子航你要快点长大保护妈妈哦,妈妈当年生你可真不容易的,可疼了,快快长大吧!”
时光荏苒,再次回忆起那些事情,妈妈的脸上就洋溢着幸福,她似乎压根就没想到楚子航也是自己第一任丈夫的孩子,仿佛那个男人就被遗忘掉了。
或者压根就没存在过。
……
深夜,总统套房内的灯火微弱地亮着,源稚女坐在床上一边看《山海经》,一边打哈欠。
自从他回来之后,就开始恶补中国的文化知识,上到文言名著,下到路边的人文风情,甚至是民歌都要去涉猎一下。
当然,让他想不明白的是,那些民歌真的好听吗?
像是陕北的民歌,那些高大粗壮的汉子满脸胡茬,裹着信天游,手里赶着骡子,一根长鞭挥扬在空中,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鞭响,骡子拉着车向前走,而汉子就坐在车上,扯着嗓子高声歌唱,声音能在千沟万壑的黄土上回荡很久。
虽说很有乡土特色,但如果专门用来听的话,那就有点单调枯燥了。
不过在空无一人的时候,高歌几声舒缓一下心情,倒是非常不错的。
至于文言文
源稚女自认为自己文化程度也不是特别高,但学习能力还算不错,但看了文言文,源稚女忽然觉得十八国语言也不是那么难学了。
这看书每个字都不认识,甚至要去查下注释,一段话源稚女能看二十分钟。
他盯着文字,文字看着他,就大眼瞪小眼的那种,你看我不认识,我看你也不认识,看的叫人伸脖子瞪眼。
甚至有些文字哪怕你翻译出来,你甚至都觉得这句话好像不通顺啊,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是定语后置还有什么倒桩的奇怪语法。
不得不说,看这种文言文的书,真的是对耐力的一种考验。
像什么“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你直接说你是高阳氏的后代不就行了,这里弄个“兮”,那里弄个“兮”的。
至于下面什么“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就更叫人一头雾水了,一个《离骚》开篇看的叫人想打人,读都读不通更别提理解了,居然还叫人全文背诵!
幸亏他投江了,不然再做一首《别骚》那可真是祸害人了。
读这种书,源稚女想到古装电影里面束发读书的书童,他们坐在案桌前,一边读一边摇头晃脑的,估计这不是装出来的,而是真的读的叫人头晕目眩,发呆都比看这种东西要舒服的多。
在源稚女读书读的头疼时,总统套房的门被推开了一道缝,一个鬼鬼祟祟的脑袋探了进来,源稚女顺势转头。
“诶,师兄你还没睡啊!”
夏弥惊讶地看着躺在床上读书的源稚女,源稚女耸了耸肩,夏弥从外面走进来,身上还有点灰尘。
“你出去干嘛了,这么晚才回来?”
“有点私事嘿嘿!”
夏弥笑呵呵的,她猫着身子,轻手轻脚,想趁着源稚女没注意溜到楼上,却还是被源稚女喊住了。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灰,你打架了?”
“没有没有,楼下装修,正好弄了点灰尘。”夏弥摇摇手,指了指楼下。
源稚女眯了眯眼,这个借口是不是也太低劣了,现在都是凌晨一点了,装修工人难道还没下班?
这是有多敬业,老板是给他三倍的加班费还是给了双倍的工程款?
“师兄,我要去洗个澡了,你你不许偷看哦!”
夏弥匆匆地走上楼,源稚女从床上坐起来,盯着夏弥的上楼的身影。
夏弥今天好奇怪啊。
很多的地方都透露着诡异,反而有种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面。
源稚女从来都没偷看过夏弥洗澡,可夏弥这样说了一句反而是勾起了源稚女的好奇。
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话不就是大声地告诉源稚女,“你快来看呐,不看是傻逼!”
源稚女当然不是傻逼,所以他现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看看。
可是万一夏弥真的在洗澡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