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明亮。
“叮——”
不道哪儿来的铃铛声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哦,石少爷等的人来了。”狐笑眯眯道。
石泺抬头,冷厉的目直云端飞着的那群鸟人。
翼族下一瞬就纷纷落了下来。
“你故意的?居然请那群鸟人?”石泺豁然转移视线。
“你说谁鸟人呢蠢狗?”
“轰——”
石泺的拳头狠狠对上了翼族少年的翅膀。
洁白的羽翼是翼族王血的象征,他们生来就擅长飞翔,拥有掌控风的力量,除了飞行,翅膀重要的功能就是战斗,所以虽然二者看起来体型悬殊,但是这一击挡下来并不困难。
翼族少年抬眸冷笑,片片羽毛悬于中,以迅雷之势刺向石泺。
石泺脚下一震,身上的阵纹瞬间勾勒成一个阵环,羽毛“叮叮当当”地在看不见的屏障上,劈里啪啦地落在地上,散点点白。
“好了,白黎,他不成熟,你还是小孩子么?”狐懒洋洋道,“你带的人呢?”
“你!”石泺怒道。
白黎冷着脸挥开了石泺,皱着眉头道,“老狼伏击了。”
“都没了?”
“嗯。”白黎颔首,“看样子,他应该上钩了。”
“那就好,虽然是一群蠢货,但是聚这么一帮人还是挺费劲的。”狐了个哈欠,“小冉会带你们去你们该待的位置,请吧。”
“二位这边请。”小冉无声地从狐身后走出来,扇动着翅膀,翩然而起,却除了最开始那句话,没开口。
狐目送着三人离开,换了个坐姿,瞧着二郎腿,尖在扶手轻叩,“出来吧!还要等到么时候?”
寂静在气中蔓延。
狐挑眉,弹一道灵力在了不远处的树上。
“我身上没有何味道。”
白衣男子从树上跳下,墨发在中画出优的弧线,尾端带起一闪逝的短促火苗,薄唇冷淡地向下抿着,说不上高兴,却也并非不快。他的穿着不像狐那轻佻,而是截然相反的工严谨。
简直沉闷无趣至极!
连那张好看极了的脸也因为冷硬寡淡的表情逊色了几分!
暴殄天物!
狐皱起鼻子,兴趣大减,“谁说的?你身上一股子烧糊了的味道!熏死了!”
“……你明明是有修为的。”
“啧,可惜了,你生了一幅颇为符合爷喜好的貌。”狐啧啧道,并没有白衣男子的话。
白衣男子顿了顿,还是顺着他的话,略显疑惑道,“怎么可惜?”
“爷天心情不好,你可能要没命了,这张好看的脸自然也白瞎了,不过!”狐提高声音,笑眯眯道,“如果你束手就擒或者自己了结了自己,爷还可以留下你的面皮用作藏,某种角度来讲,你这也是永恒了。”
“……”
还没看出心情哪里不好。
白衣男子叹了口气,“如果您的实力的像您的自恋程度一样就好了。”
“哦?”狐瞧着他,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听起来你好像很厉害?”
“倒也不很厉害,一而已。”白衣男子一靠狐,“阁下可有兴趣了?”
狐闻言索了一阵,随哈哈大笑,“有意有意!你还是滚吧!待爷处理天的事去寻你。”
白衣男子沉吟片刻,竟然爽快地答应了。
“也好,阁下想找我请前境。”
“你竟然住在境那个鬼地方?”狐眉头紧蹙,明显不喜,“说吧。”
“您会来的。”白衣男子轻声道,转身化作一火焰消失得无无踪。
狐吸了口气,那弥漫在气中的雪松冷香终于渐渐淡去。
“令人讨厌的气味!”狐冷哼一声,又莫其妙笑了起来,懒懒地倚在椅子里。
风过,无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