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闻言,便是应了一声,许是赶路走累了,遂在院子里挑了个凳子坐下。那神色间仍是苦楚的,本是风华之年,眼角处却已是有了浅浅的细纹,那一双手更是皲裂而粗糙的,显是常年干活所致,身上的衣裳甚至比姚芸儿的更为简陋,就连脚上的鞋子,也是磨损的厉害,脚趾处依稀可见。
姚芸儿看着,眼眶便是一涩,她虽然知晓大姐的日子并不如意,可怎也没想到大姐竟是过得这样寒酸。
姐妹两向来感情极好,姚金兰比她大了八岁,可以说姚芸儿打小便是金兰带大的,虽说前些年便嫁了出去,可如今姚芸儿骤然看见她,还是打心里的觉得亲切。
见金兰脸色不好,姚芸儿只以为她是累了,便赶忙从灶房里盛了一碗粥,递到了金兰面前,轻声道;“姐,快吃些垫垫肚子。”
姚金兰接过那一碗糙米粥,刚拿起勺子,还不等将粥吃进嘴里,那眼泪便是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只落进了粥里,犹如一场及时雨。
姚芸儿见姐姐哭泣,心里顿时慌了,只手忙脚乱的为大姐拭去泪水,只着急道;“姐,你别哭,到底是怎么了,你和芸儿说说。”
姚芸儿不问还好,这一问,姚金兰哭的更是厉害,许是怕被屋里的父亲听见,只掩面而泣,嘤嘤的哭个不住。
姚芸儿知道姐姐命苦,嫁到邻村的王家后,婆婆待她很不好,丈夫也就是个庄稼汉,却又偏偏嗜酒成命,每次喝了点小酒,那酒劲上头后,便会将她打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