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扬请冯伯进来,坐在女儿的身边。。问冯伯:“我大概了解了您为什么这么急着把女儿女婿送出国了!与一包马钱子碱毒有关,是不是?”
冯伯涨红了脸,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虫虫:“你这个孩子……”
清扬看着他:“冯伯,你比虫虫想得多,肯定联想过或是怀疑过虫虫那包马钱子碱药粉跟乔三姐中毒案的关系?”冯伯沉着脸:“高警官,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关于虫虫私自从公司药库拿药剂的事情,我已经批评她了,这件事情我不认为会跟乔三姐中毒案有什么联系!你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请不要给当事人乱栽赃罪名!”
清扬庆幸自己是先找了虫虫谈话,她老子可比她难缠多了!清扬转转眼珠,决定采取声东击西的战术。清扬开开门,示意在客厅等候的阳光和不笨都进来,宣布:“我刚跟虫虫谈过了,根据她提供的情况,现在我怀疑她跟与乔三姐中毒案有密切的关系!我要带冯虫虫回警局做详谈笔录!”
冯伯“唰”地站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虫虫跟那件事有关?!”
清扬脸色平静:“乔三姐尸检证实,她所中毒为马钱子碱毒,而就在案发前二天,冯小姐私自在您公司药品仓库拿了一盒马钱子碱药剂,这个有您的仓库管理员证词和冯小姐自己供述,鉴于冯小姐与死者案发前的紧张关系,警方有理由怀疑具有作案条件、作案动机的冯小姐跟此案有关!”
冯伯还想说什么,虫虫大叫:“怎么可能是我杀了她?!我怎么有作案条件了?我那天根本没有什么见鬼的马钱子碱药粉!那盒药不是后来被我爸给收走了么?!”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有一包5克地马钱子碱药粉被丢出窗外了?你很有可能事后又自己下楼拣起来。密封的锡包包装,怎么丢也不会轻易破裂吧?”
虫虫继续大叫:“我没有!我丢的东西,我从来都不会拣回来!”
“那只是你地一面之词。你有证明么?反正知道丢下那包药的只有你和阳光两个人!范围并不大!而且,事实上。案发那天你去过唐蓝画廊,并在那里逗留了很长时间--阳光曾特意为你隐瞒这一点--综合这两点,你当然有充足地作案条件!”
虫虫忽然“哇”地大哭起来:“我没有杀人……我没有杀人……呜呀……”
阳光在一旁,一直在隐忍地捏自己的拳头,这个时候深深叹了一口气:“清扬。你别逼虫虫了,那包药粉是我收起来了,我能为虫虫证明,她确实从案发前天晚上开始,再也没有接触过马钱子碱药剂!”
一屋子人又把视线转到了阳光这里,有诧异,有不解,有怀疑……清扬的目光清澈湛然,此时莞而一笑:“阳光。我理解你的心情,你爱虫虫,但要通过自我牺牲来保护她。实在是愚不可及!”
“不,清扬。我说的是真地。我从虫虫家出来后,就马上到楼下绿化带找那包药。我不仅找到了,还把它带到了画廊……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想,肯定是三姐不当心,不小心碰了那包药……”
“哦?是你把它带到画廊?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到别人家?为什么?”
“我知道那是剧毒的东西,一直不知道怎么处理好,就随手放在外套口袋里,后来,我把外套脱到了画廊后面的生活区,不知是否是三姐帮我洗衣服的时候一起洗了……”
清扬看着他,似笑非笑:“阳光,想不到你这样的人谎话也能说得头头是道!照你的说法--且不说三姐有没有给你洗衣服不掏口袋的习惯,也不说警方只在厨房、碗盘和不笨地作业本上收集到马钱子碱微粒,只说马钱子碱的毒发时间10-20分钟,一包50克药粉泡在水里,三姐的死亡时间怕不是要提前4、5个小时?我知道她洗衣服都安排在上午洗,而她买菜回来地二个小时一直在厨房做饭!”
阳光为之语塞,无言以对,他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