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深吸了一口气,放柔声音道:
“文英,为我们的孩子想想吧,莫要再执迷不悟,被那男人迷了心智。”
硬的不行,他就来软的。
文英是吴氏的名,可惜两人在一起那么多年,裴醒山也没叫过几次。
就连在两人亲热时,裴醒山心里想着的,也还是另一个女人,怎还记得她姓甚名谁?
吴氏看着面前男人那一脸深情的样子,却只觉得十分好笑。
在一起时冷面以对,分开之后,又何必惺惺作态?
她轻叹了一口气,道:
“我执迷不悟也好,被人迷了心智也好,都与国公大人毫无干系。
既已和离,还望国公大人莫要再插手我的事了。”
怎么,这是变相承认了她的确迷上了那个叫无名的野男人?!
否则的话,她怎会软硬不吃、还一味的忤逆于他?
压抑许久的怒火瞬间被全部点燃,其中,还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妒火与谷欠火。
裴醒山猛地抓起了吴氏的胳膊,强硬的拖着她往屋里走去。
吴氏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挣扎起来。
奈何女子的力气不如男人,加上裴醒山又是习武之人,抓她简直就跟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力。
“国公大人,你这是做什么?!”
吴氏愤怒质问,裴醒山却是听而不闻,直接将她压在了桌上,动手便开始粗暴的撕扯起她的衣服。
吴氏张嘴就想喊救命,却被人一巴掌盖了她的嘴,屋内一时只听的桌上的茶器因桌子的晃动而发出的瓷器碰撞之声。
忽的,裴醒山长嘶一声,猛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收回自己捂在吴氏嘴上的手一看,就见掌心鲜血淋漓,已经被人咬破。
他瞪向吴氏,吴氏也正在恶狠狠的瞪着他。
虽然他们曾是夫妻,然而他们已经和离,如今已是陌生人,裴醒山凭什么这么对她!
然而,她越是这副坚决不从的样子,越是激起他心底的征服之欲。
趁着他稍一愣神的功夫,吴氏猛地推开了他,扭身就想往外跑。
裴醒山冷笑一声,眼疾手快的将她抓回,为了惩罚她的不听话,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低头便欲要吻上去。
就在此时,忽听‘嘭’的一声巨响,因心烦而被裴醒山关紧的窗户被人撞开,一道黑影如疾风般,从窗外掠至房内。
待看清房内情形之后,那黑影眸光一厉,毫不客气的将裴醒山一脚踹开。
然后揽住吴氏,飞身一跃,又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起落间便不见了踪影。
裴醒山被踹的跌倒在地,捂着侧腰,痛的说不出话来。
来人的武功绝对不在他之下。
不仅出脚的力道又狠又猛,来去也是十分迅速,令他根本反应不及。
看身形,却并不像是裴枭然,普通的手下也不会有这么高的武功。
莫非,是那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无名?
裴醒山又气又恼,然而对方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他也只能恨恨的锤地泄愤了。
“你……你怎的来了?”
行至一处安静的偏僻角落,借着街边遥遥洒来的灯笼微光,吴氏一眼便认出了救下自己的人是谁。
那人一身夜行衣,脸上还蒙着面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然而,那始终未曾摘下的银制面具,却是直接暴露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