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眉心却是微皱,哪怕是笑着,也始终舒展不开,似藏有无尽愁绪。
裴枭然轻轻叹了口气,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希望这位傅小姐能够尽快解开心结,重展欢颜吧。
马车渐渐来到皇宫的南阙大门前。
裴润之一行人下了马车才发现裴枭然的马车不见了,听赶车的车夫说裴枭然是见路旁停了辆马车,便下车询问是何故,这才耽误了行程。
众人便没有急着进宫,而是一起留在南阙门外等着。
裴文长正记恨着裴枭然逼他向吴氏下跪的事儿呢,见裴枭然出了状况,立刻抓紧时机向裴醒山进言道:
“六妹妹也真是的,今天可是进宫的大日子,她怎么还可以如此任性呢?让大家在这大冷天的一起等她不说,万一连累的大家耽误了进宫的时辰,圣上怪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裴醒山闻言,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微蹙的眉宇已经流露出了他的不耐与不悦。
裴文长自然也看见了裴醒山的不耐烦,立即再接再厉道:
“爹,六妹妹也不知做什么去了,还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不如我们先进宫,派个下人回去找六妹妹,告诉她,让她不必来了,如何?”
吴氏一听,连忙道:
“老爷,枭然也许是见别人有难,想要伸手帮忙一二,她年岁虽小,却也并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等帮完了,也就立刻赶来了,老爷且再等一等吧。”
裴文长斜了吴氏一眼,神情中满是不屑,扬高了声调道:
“母亲此言差矣。我理解母亲偏心自己亲生女儿,想让枭然能够在圣上面前露一脸。但宫中规矩甚多,万一我们迟了,圣上怪罪下来,这怠慢圣上的罪名,不知母亲和六妹妹可担待的起?”
吴氏捏紧了手中的帕子,讷讷不知该怎么回应。
裴雨轩却是轻笑一声,转眸看向裴文长。
不愧是姨娘生出来的儿子,眼界小的可怜,觉得能在圣上面前露一脸就是天大的荣耀了,竟连这个都要酸上一酸。
他们妹妹身为国公爷的嫡女,就算嫁给皇上做正妻都使得,更何况命有将星,将来说不定是朱雀的栋梁之才,别说见圣上一面,就是见十面、二十面都不是问题,又怎么可能在乎今日能不能进宫面圣?
裴雨轩捻着腰间玉佩,慢悠悠道:
“咱们朱雀的国君素来宽厚仁慈,若咱们言明理由,圣上定然不会怪责。五弟可千万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觉得咱们圣上跟你一样,心胸狭窄,会同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斤斤计较、”
“你!”裴文长一听,顿时气的一蹦三尺高,怒声道: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圣上的坏话,都是你……”
他声音太大,又涉及圣上,引的南阙门外的侍卫们纷纷侧目。
“文长!闭嘴!”
裴醒山最恨在外给他和裴家丢脸的人,立刻出声呵斥。
在皇宫的大门外面妄议君上,这蠢货还要命不要?!
裴文长恼恨的咬紧了牙关,却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裴雨轩又看向裴醒山,温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