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那片荒地之所以奇特,就是因为荒地的周围,草木茂盛。
但是唯独这么一小块,什么东西都没有,那是死一样的寂静。
生机之中出现的死地。连蝗虫都不愿意接近,只在荒地的周围蹦跶。
但是若说是死亡之地,却也不完全是,因为死亡之地中,还有恋人花,等到了固定的季节,每天晚上都会绽放。
这一点倒是和尸乐土很像,没有绝对的生。也没有绝对的死。
即便是查看了自己的记忆,对这道路我还是十分的诧异。
因为这条路太难走了,到处都是石头或者高坡,一脚踩下去,传来一阵咔嚓咔嚓的声响。
如此难走的一条路,当年爷爷背着我前进的时候该有多么艰难?
不仅难走,而且这里就跟迷宫一样,凭借记忆中的路线。我在原地兜了好几个圈子,走了不少的冤枉路,才终于到了目的地。
这就是那草木繁盛的生地,至于所谓的死地,就在远方。
在生地的包裹之中。
此时的我已经全身大汗淋漓了,因为走了太长时间,走了太多的冤枉路。
这地方实在是太难找了,不知道爷爷当年是怎么找到的。
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坐在草丛里面休息了一下。
随后,我站起来在草丛之中漫无目的的行走。
其实这荒地就在草丛的中间,也就是说我这样漫无目的的走,其实是最好的捷径。
我向前一边走一边张望着,只要朝着某个固定的方向前进,就能够到达。
这个方法是我在探索记忆深处的时候,想到爷爷曾经告诉我的。
只是小时候我根本不懂什么叫奇门遁甲。当然也没有用心去记爷爷的话。
这草地虽然是天然生长的,但是生长的过程之中,却迎合了奇门遁甲的某种理论。
这并不奇怪,因为阵法本身就是从天地之中蜕变出来的。
天地有自己的规矩,特别是在这种奇异的地方,这种规则就更加的厉害。
让周围的草木都开始有秩序的生长起来,形成了一种法则,一种规则。
因为是漫不经心的前进,走到后来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的距离。
同时我也发现,周围的草并不是杂乱无章的,就好像是被人整理过一样。
这些草有高有低,而且在以一种十分怪异的方式排列着。
我不禁感叹,这大自然的造化,真的是巧夺天工。
若是不深入,不仔细探查的话。根本就看不出来。
继续朝前走,我隐约之间已经看到了荒地,看到了一片暗红色的土地。
我心中一阵激动,直接朝前走去,向着暗红色土地的方向前进。
可是就在这时候,怪异的事情发生了。明明我看见那暗红色的土地已经很近了。
但是我朝前走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好像始终无法接近那片土地。
不光如此,我觉得那土地好像距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渐渐的,那片土地竟然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之中。
我有点不信邪,觉得自己应该只是偏离了方向,肯定还能找到那片土地。
但是我转了一圈,向着四周看了又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荒地竟然真的在我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这地方实在是太过诡异和神奇了,明明已经看见了目的地,我恢复了目的性的前进,但是没想到竟然再次被阻挡在了外面。
竟然反而和荒地拉开了距离。
我找了一圈儿失败了之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继续和刚才那样,让自己不再有目的性,眼神有些涣散的行走着。
其实这很艰难,因为明明是抱着目的来这里的,可是偏偏要压制自己的目的性。
这种感觉十分的怪异。
走着走着,我索性闭上了眼睛,继续前进。
终于,我脚下传来了一阵声响,跟刚才的脚步声不一样。
因为我知道此时在我脚下的已经不是草地了,而是换成土地了。
同时,我身上也涌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好像有一双大手拥抱着我,十分的舒服。
同时我身上的血液似乎加快了流动,这种感觉更是让人十分诧异。
我古怪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了荒地之中。
这片荒地不大不小,我目光所及之处,刚好能看到周围的草地。
我惊讶的发现这荒地竟然是一个圆形,是一个十分规则的圆形。
周围的草木好像是一座囚笼一样,将荒地给包围了起来。
整片荒地呈现出一片暗红的颜色,周围看不见一个人影。
这种连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什么地方的区域,其他人自然是很难找到的。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才总算是走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