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躺着的徐花妍不知何时全身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脸变得宽了,眉毛变得粗浓,毛孔变大,下巴和臂下均长了一层黑色的胡须。胸口瘪平不一,唯一翘起的高度还是文胸撑起来的,我拿手一试,竟然平滑无比!
窈窕的身段早已不复往昔,徐花妍彻底沦为了五大三粗的汉子!
腹部的马甲线化为八块棱角分明的腹肌!
这腰围起码大了半圈,手臂和腿也粗了,肌肉挺发达的,衣服、裤子、鞋子被撑的绷紧,隐有裂开的趋势……
这tm究竟是哪个大老爷们儿乱入的?
花衣娘娘说期间没人将徐花妍调包,仿佛忽然之间性别发生了变化。我仔细看了几眼,这男的确实是徐花妍不假,头发还是那么长,耳朵的坠饰以及唇瓣涂的唇彩。
我触目惊心的道:“靠了狗了,这鬼咒……竟然直接把一个绝色妹子变成了货真价实的汉子?”
陈俊咧开了大嘴,他诧异的道:“那只食婴鬼一定是吃屎吃多了!速效的整容和变形手术,把我家徐主母整成了爷们。”
大鼻涕君忘记了吸鼻涕。任由晶莹的鼻液垂落到地,“花衣大姐,我弱弱的问一句,徐上师那个地方是否多出来一挺大炮?”
花衣娘娘哪里不懂他的意思。隔了数秒回应道:“是的……”
完了完了!
我心里一凉,不知徐花妍醒来能不能接受的了这个事实,真真正正的里外变到另一个极端。
“老天注定让聂老大搅基的节奏。”大鼻涕君“哧溜”一下,把地上的鼻涕吸回了鼻孔。
“别乱说……”我翻了个白眼。
大鼻涕君鄙夷的道:“难道看她这样,就嫌弃了吗?聂老大真是负心汉啊!”
我顿时想找个地洞爬进来,什么和什么,我跟徐花妍的关系很正常好不?
“削峰铸炮!”
陈俊身上起码了黄色的鸡皮疙瘩,“难道现在的野鬼都这般恐怖?”
“不是野鬼变恐怖了,而是恐怖的人变为了野鬼。”我心脏此刻还跟弹力球一样狂跳,实在难以把徐花妍的前后联系到一块,“这鬼咒太蹊跷了,先找到江无流再说。”
我示意大鼻涕鬼、食粪鬼和花衣娘娘看住尚未清醒的徐花妍,捡起落在桥头的襁褓,把残缺不全的男婴尸体裹住。返回了村子那户人家。
孩子的父亲正搀扶着虚弱的老婆守在门口。
这对夫妻看见我抱着熟悉的襁褓走来,眼中充满了喜色。
“唉……”我重重的叹息。注定要让对方失望了,我摊开襁褓道:“找到的时候,已经晚了,抱歉。”
汉子睁大眼睛,神色呆滞的注视着儿子,心神瞬间被噩耗击溃,他双膝无力的跪倒在地。女人只看了一眼,眼皮一翻,昏迷倒地。
观此情形,我有点后悔了,早知道不把尸体送回来了,如果他以为儿子被人贩子拐走,也许还有一丝念想。
现实总是残忍的。
我得想办法给对方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但不能把食婴鬼搬出来,我把襁褓放在汉子身前,稍作思考,委婉的编造说:“村子附近有一只专叼小孩子的恶狼,我们追到狼窝,把它打死了。现在狼尸已被我们警方运回分局……”
汉子没有说话,匍匐爬到襁褓近前,伤心哭泣。
“七情,在这儿好好安抚这对夫妻的情绪,你争取让对方悲伤最小化。”
我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情景,低声吩咐了句。掏出灯油抹分别抹在二人的太阳穴,我调头朝桥洞走,同时拨电话给了城西分局,用夜部的名义跟对方联手编了这案子,尽快寻个替代凶鬼的狼尸,否则那些丢过孩子的村民找上警方时,我说的话就得穿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