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如潮,似九天银河倾泻而下,一往无前,杀得那些冲向房间的仙门弟子铩羽而归,一个个浑身受伤,鲜血直流,落地之时已无法站稳身躯,一个个成了滚地葫芦,在地上涂满了一簇一簇的显眼血迹。
“尔等何人?”
横江手持七寸玉剑,踏步而出。
他只扫视周围一眼,就看出了鲁巧指是主事之人,于是以三尺玉剑,隔空指着鲁巧指,喝问道:“来此何事?”
鲁巧指见横江虽满脸汗水,却衣冠整齐,心中暗暗吃惊,却依旧嘴硬,喝道:“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
横江不知这女子今日到底为何要来,可听到邪魔外道四字,心中怒气更旺,道:“你哪只眼珠子,看出来我是邪魔外道?”
鲁巧指本想说你不是邪魔外道,怎会白日宣淫,却发现横江衣冠整齐;她又想说横江不愿意和人相处,是因邪魔外道和别人没有共同语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所以才整天闭门不出;可话到嘴边,鲁巧指又觉得很没有说服力,她干脆豁出去了,一手叉腰,道:“我说你是邪魔外道,你就是邪魔外道!”
横江只觉得,这女子好生刁蛮!
他与鲁巧指虽是邻居,却根本没有和她说过几句话,既然素不相识,自然也谈不上有什么恩怨。
以前偶尔碰面,这鲁巧指就对横江冷哼连连,丝毫不待见横江,横江倒也勉强可以视而不见,如今被打上门来,怎能容忍?
横江周身汇聚九道剑气洪流,剑锋乍然响起,声如闷雷。
嗡!
群人见横江动手,纷纷施法抵挡,可这些人修为个个都在纯阳仙人以下,如何挡得住横江的九脉求魔剑阵?
顷刻之间,群人败退,横江以七寸玉剑操控的那一道剑气洪流,杀到了鲁巧指面前,却暂且停了下来。
横江在考虑,到底是杀还是不杀,杀了有何后果,不杀有何坏处。
鲁巧指死死盯着悬停在眼前的剑锋,呼喊道:“我乃广寒宫弟子!”
“广寒宫?”
横江剑眉一扬,声音有些低沉嘶哑,问道:“广寒仙宫?”
鲁巧指正要开口回答,却见横江持着三寸玉剑的手掌正在微微颤抖,继而又想起横江刚刚说话之时声音嘶哑,于是她那一身溃散殆尽的气势,眨眼间就恢复了过来,颐指气使道:“怎么,你刚刚不是气势如虹,想要一剑斩了我么,为什么现在知道怕了?我鲁巧指今天倒要看看,你这邪魔外道,敢不敢动我一根汗毛!”
“怕?”
横江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鲁巧指见横江如此神态,心中已觉不对。
嗡!
剑鸣再度响起。
剑气洪流挥斩而来,直达鲁巧指脑袋旁边,却没有将她斩得头颅落地,却急速一挥,狠狠扇在鲁巧指脸上,把她打得翻了几个跟头,摔在地上,口吐鲜血。
周围众人,一阵骇然。
横江无视众人,拿出了冰蚕绳,将鲁巧指捆起来,,再施展撒豆成兵的法术,找来护法阴兵,下令道:“吊起来!狠狠地打!”
众人本要开口劝阻,可横江眼神如刀,视线朝四周一扫,便把众人吓得噤若寒蝉,不敢言语,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只因刚刚那些被横江打翻在地的仙门中人,一个个身上尽是剑伤,皮肉翻卷,心血淋漓,煞是可怖。有这等前车之鉴在此,众人哪里敢再招惹横江。有些人偷偷转身,准备溜走,却被横江挥洒一剑,打得半死,自此便再无人敢离开此处。
场面一度静默。
唯有十几个护法神将,挥动鞭子木棍,将鲁巧指吊着打之时,噼里啪啦的声音,清脆入耳。
横江站在院中,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直到天色已晚,明月渐升,横江才睁开眼睛,走至院门,朝那奄奄一息的鲁巧指问道:“你说说看,是何人指派你来害我?”
鲁巧指道:“是……是钟旗前辈。”
横江施展太乙庚金剑气,手中剑锋横在鲁巧指脖子上,问道:“我和他无冤无仇,为何害我?”
鲁巧指道:“他说和你有五千年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