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派修士,约莫二十几个。
其中有人不认得横江,便越众而出,面色不善朝横江问道:“你是何人?难道你能代表宣明山道场?”
横江尚未回答,已有几个认得横江之人,朝身边修士说出了横江的名字,又说宣明道场这一次只来了两个弟子,一个是横江,一个是廖长空,二人御剑飞行,连夜来到请砀山。
“宣明道场弟子横江?哼!我还是辟雍道场弟子州申呢!我这辟雍道场弟子的身份,在场的各位几乎都知道。可是,难道就因为我是辟雍道场弟子,我就能代表辟雍道场?难道我说出的话,能代表整个辟雍道场?难道我说辟雍道场要横扫天下,灭掉中土帝国其他道场,辟雍道场就真会横扫四方?”
那问话之人,冷冷一笑,扫视周围修士,又道:“话可以乱说,可道理不能乱讲。”
此等歪理被州申说了出来,竟引得周遭修士连声符合。
为了谋取徐夜月手中那个小娃娃,这些人已是打定了主意,要站在同一立场,以求瓜分利益。
唯有一个穿着兰台道场弟子服饰之人,朝横江拱了拱手,道:“不论如何,这位洪都道场弟子徐夜月,都不应该背着我们吃独食。横道友你一心帮着徐夜月,等她抱着娃娃离开之后,难道她还会把这娃娃分给你?除非你二人早就商量好了,今夜偷偷来此,谋求这个小娃娃。不过,依我看来,横道友也是偷偷跟来的吧?”
此人说完,另一个石室道场的修士,也站了出来,朝横江说道:“我等来此,是想要分一杯羹而已,并非是要把小娃娃从他怀里夺走。这斗魔洞府,既然是各派一同探访,就理当雨露均沾,怎可让洪都道场吃独食?”
横江看了看这两人,又看了看徐夜月。
他不愿直接作出回应,只问道:“不知二位道友,尊姓大名?”
兰台道场修士答道:“我叫奉山,兰台弟子。”
另一人答道:“尊姓大名谈不上,我姓卢,草字秋水,师承石室道场。”
“原来是奉山道友与卢秋水道友,二位道友有礼了。”横江点点头,又朝其他人问道:“列位呢?”
众人一一报了姓名。
“我还以为,各位已经忘记了自己心甚名谁,原来诸位还记得自己的名字与师承。诸位既然知晓自己不是宣明弟子,又怎能对我宣明道场之事,说三道四?斗魔道场在我宣明道场方圆一千三百里内,就属于我宣明道场的产业,至于洞府里的东西,是否与各位平分,如何分,都是我宣明道场的内务事,怎能由诸位插手?”
一言至此,横江面带笑意,朝二人拱了拱手:“诸位不远千里,来我宣明道场地界做客,我宣明道场未曾远迎各位,也没有设下酒宴,让各位在请砀山餐风露宿,招待不周,还请各位多多包涵。”
“哼!”
辟雍道场弟子州申眼神一沉,道:“就算此地是属于宣明山管辖,可就凭你这白发苍苍,未老先衰准备,也能代表宣明道场?”
横江不肯理他,只朝兰台弟子奉山,以及石室道场卢秋水,问了一句:“兰台道场与石室道场,和我宣明道场素有情义,二位拜入师门已久,应该认得出我宣明道场诸多真传妙法。”
奉山不知横江为何提起此事,只道:“宣明道场开山收徒近二百年,与我兰台道场多有交流,宣明道场名传天下的妙法,我还是认得的。”
那卢秋水也点了点头。
“如此就好。”
横江神色一正,手中捏出一道法诀,双臂如同羽翅抬起,缓缓挥动。
呼呼!
熊熊烈焰,在横江身上燃烧而起,聚拢在他双肩后方,形成两只长达数米的羽翼,朝左右展开,羽翅上火焰如血,隐隐有七彩光芒流转。
宣明山九耀诀里虽有一道火翼术,不过横江如今显现出来的这双翅膀,却不是火翼术,而是将凤凰晒翅之法,修炼到了高深之处,在能显现出的凤凰羽翅。这羽翅不能替横江烧杀敌人,也不能让横江展翅翱翔,却能在横江修炼之时,以凤凰晒翅的姿态,采集周遭天地灵气,辅助修行。
“凤凰晒翅之法!”
“这是宣明山十八种真传妙法当中,位列前三的凤凰晒翅之法!”
奉山与卢秋水一人一声惊呼,相互对视一眼。这两人未曾想到,眼前这个年龄不小,白发苍苍之人,竟然能得到凤凰晒翅之法的传承。两人眼神里颇为惊诧,似是不敢相信。毕竟宣明道场,众多真传弟子,早已名动四方,全都是些相貌年轻,气势犹如宝剑出鞘锋芒毕露之人,而横江却看上去很是内敛,朴实无华,平平无奇。不过,当这两人再度仔细审视横江,却发现这白头发的修士,身上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沉稳,以及看透尘世的沧桑,犹如一颗蒙尘多年的宝珠,只等拭去尘埃,便会光芒万丈。
各派之人,神色皆变化。
“原来是横道友身怀真传妙法,是宣明道场的真传弟子,失敬了,横真传。”
奉山朝横江拱手一礼,又道:“不过,廖真传已与我兰台道场谈过斗魔洞府之事,虽暂未达成协定,不过她却表达出了愿意与各方修士,一同探访斗魔洞府的意向。横道友若不愿意与各派分享斗魔洞府,理当与贵派廖真传商议才是。如今你宣明道场,两大真传一同来此,横道友若要一言而定,只怕有些不合时宜。”
横江淡笑道:“师门有令,这一回让廖师姐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