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江撕下神行符,站在街中。
透过损坏的院门,可以只见到院子中央,拘魂法阵里,红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脑袋埋在膝盖里,正在瑟瑟发抖。
另有一群手持兵刃的壮汉,此刻正坐在院子角落里拘魂法阵的边缘之处。、
这些人烤着一只羊羔,正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畅快,甚至还有闲心时不时朝不远处的红衣,呼喊上几句话语。
“红衣妹子,我劝你还是出来吧。咱们已经守了你好些天了,你要是再不出来,等到院子里的食物和饮水吃光,你就算不饿死,也会渴死啊!难道你想靠着吃树叶,喝雨水,躲在院内过一辈子?”
“只要你肯出来,兄弟们绝不会害你。你想想啊,别人嫁人,都是只嫁一个男人,多没趣味?你要是肯出来,我们十几个兄弟,一起娶你做老婆。到时候,十几个丈夫,一起疼你,爱你,多好啊?”
“红衣妹子,你就从了吧。。你就行行好,出来让我们享享福,按照仙门中人的话来说,这也是一场大功德。你只要出来,就能救下我这个焚身之辈,这简直是功德无量啊!我在青楼里久经考验,床头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你若肯出来,保证让你,欲罢不能。”
“红衣妹子你就别痴心妄想了,你那个仙门修士主人,肯定早早就离开了咱们封魔岛。你只是区区一介凡人,别人修士大人高高在上,他玩够了你之后,就会把你忘记,又怎会再回来找你?”
“我这辈子玩过的女人不少,却从未玩过仙门中人的女眷呢。红衣妹子你要肯让我玩一次,我死也甘心啊!”
诸多话语,不堪入耳。
不过,这些人虽不停的呼喝着,却无人敢去阵中招惹红衣。
他们当中,有数人脸色惨白,显然是魂魄受了损伤,必定已是在横江留下拘魂法阵里吃了大亏,故而对法阵极为忌惮。
时至此刻,红衣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对方说起她主人的时候,她才嘶哑着嗓子,竭力呼喊道:“少爷不会忘记我的,他肯定回来找我!”
她被人围困了好几天,心力交瘁,只得坐在地上发抖,将那掌控拘魂法阵的槐木令牌,死死抓在手里。
“红衣。”
横江轻吟一声,走进阵中。
红衣听到声音,身躯猛地一抖,如同大梦初醒一样,抬起头来。
“少爷!”
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却似乎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赶紧用力揉了揉耳朵,擦了擦眼睛,随即大步朝横江跑来。
“少爷!少爷!”
红衣跑了几步,脚步太急,一个踉跄往地上倒去。
横江一步向前,扶住红衣。
红衣扑到横江怀里,似有诸多话语想要说,却又捂住了嘴巴,一个劲的流泪。
这一幕,将聚集在拘魂法阵边缘的那群人,惊得魂不守舍。
“修士大人!”
“他竟然回来了!”
“误会!都是误会!我们见修士大人不在,就来此保护红衣妹子,绝无恶意啊!”
一群人大喊大叫,恐慌至极。
叫喊之时,有几人已是跑至墙边,要翻墙逃走。
轰隆!
一道雷声响起。
爬墙的数人被雷光击中,砰咚一声掉在地上,当场被雷霆轰杀。
余下之人对视一眼,知道今日难以活命,竟恶向胆边生,纷纷拿起兵刃,杀向横江,却尽数被横江催动掌心雷符,当场轰杀。
城中之人听到雷响,便来探查消息,当他们见到横江一身仙门中人打扮,便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站着,一个个神色惊疑不定。
“少爷,你留给我的银子,我都好好的收着呢,这院子我天天都会打扫……”“
红衣红着脸,怯生生的站在一旁,她有些胆小,不愿意去看地上的尸体,问道:少爷,你是来带我离开封魔岛的吗?”
“封魔岛土生变故,此地大魔即将出世,不可久留。不过,我有其他事情在身,不能和你一起离开封魔岛。”
横江略一沉吟,拿出笔墨纸砚,写下一封信笺,交给红衣,道:“这信你收好,我会托人带你去宣明山,你去了之后,把信笺交给宣明道场独孤信,他和我既是同门师兄弟,又是生死之交,会帮我安排好你。”
横江写信之时,红衣就站在一旁。
信中字迹,她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一封推荐信,推荐红衣去宣明山做书吏,一如当年独孤信给横江写的荐书。
红衣拿着信笺,犹豫着问道:“少爷,书吏是做什么的?”
横江便把书吏可以参与考举,可以获取仙缘之事,说了一说。
不料,红衣却将书信推向横江,道:“我不要!这个太贵重了,红衣受不起,少爷还是收回去吧。”
“你受得起。这一次封魔岛民众撤离,一路上有仙门弟子保护。你如果随着城中众人,早些离去,定可保性命无忧,而且我早就留给你了不少钱财,可保你衣食无忧。可你却不顾性命,留在院中等我回来,这已算是生死相托。”
横江神色淡然,不去接那书信,道:“这书信,你好好收着。单凭信义二字,你就受得起这一份仙缘。”
红衣咬了咬牙,又问:“红衣做了书吏之后,还能和少爷在一起吗?”
横江只道:“你若能把握住仙缘,以后你我就是师兄妹了。”
“师兄妹么……”
红衣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把书信塞进怀里,贴身藏好,小脸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她却不知,横江正与东方未明,谋划一件与大魔有关的大事,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