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与李泰告了辞后便往南走,出了皇宫,径直回了汉王府。
“王爷,岑当然仍在府中,说王爷回来了立马通知他…”李恪刚下了马,将马缰递到了王府门子的手中,杨元宝便上前通禀道。
李恪问道:“岑师现在何处?”
“书房…”杨元宝回道。
李恪应了一声道:“本王这就过去。”
岑文本知道李恪为什么进宫,却依然在汉王府等待李恪,自是有要事相商,李恪说完,也不更衣歇脚,便径直往书房一路疾行而去。
“臣拜见殿下。”李恪刚一进书房的门,便看到了书房中坐着的岑文本,岑文本也连忙起身拜道。
李恪上前扶起岑文本,对岑文本道:“岑师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王爷,太子伤势如何…”岑文本开门见山道。
“听御医说,性命无碍,只是右腿恐怕是断了。”李恪道。
岑文本听了李恪的话,面沉如水,未见波动,沉思了片刻后才道:“此事殿下以为如何?”
李恪知道岑文本问的是什么,想了想,回道:“为君者确需有才德,但仪态亦不可或缺,自古以来,从无腿脚不便之人能称帝的,太子出了这等事,恐怕这储君之位是难保了。”
岑文本抬头看着李恪,笑着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李恪闻言,想起了什么,对岑文本道:“本王欲使台中御史上奏父皇,弹劾太子顽劣,无君上之行,如何?”
李恪之言方落,岑文本脸上的笑意顿时一收,紧皱眉头对李恪道:“殿下可是要对太子动手,只是此时动手是不是太急了些。”
李恪摇了摇头,对岑文本道:“岑师放心,弟子自然不是对太子动手,太子方才坠马,身受重伤,父皇正是关切之时,此时谁跳出来对太子动手,便无异于自寻死路,弟子岂敢。”
李承乾身为李世民的嫡长子,最得李世民宠爱,此番李承乾坠马受伤,已经断了右腿,李世民眼下对李承乾正是怜爱的时候,还远远没有思及易储事,李恪哪敢在这个时候对李承乾动手。
听了李恪的话,岑文本这才送了口气,只是李恪既不欲对李承乾动手,又为何要在此时着人弹劾李承乾?
岑文本稍稍思虑了片刻,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对李恪道:“殿下莫不是要保太子?”
岑文本之言入耳,李恪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岑文本确乃智谋之士,思虑周密,李恪不过稍稍一提,便叫岑文本猜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