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条消息发出去还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晋远立马就收到了回复。</p>
江鹤：不打扰。</p>
江鹤：没有不喜欢。</p>
江鹤：不用说对不起。</p>
江鹤：不冒犯。</p>
江鹤：在忙，没看到消息，抱歉。</p>
晋远看着对方如此迫不及待回过来的消息，微微眯了眯眼，咔嚓一声又咬下一口苹果，慢慢咀嚼着，并不着急回复。</p>
过了几分钟，对方似乎有些着急，再次发了条消息过来。</p>
江鹤：还在吗？</p>
晋远用牙齿叼着苹果，腾出手，慢慢打下一个字。</p>
yuan：在。</p>
对方似乎松了口气。</p>
江鹤：抱歉。</p>
yuan：为什么要道歉。</p>
江鹤：为我没有及时回复你消息而道歉。</p>
yuan：嗯。</p>
江鹤：还生气吗？</p>
晋远取下叼在嘴上的苹果，想了想试探着回复过去。</p>
yuan：不知道。</p>
对面可能在思考怎么回复，聊天框下面一直在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中”，却迟迟没有消息发送过来。</p>
很久很久之后，对面才发过来一条消息。</p>
江鹤：抱歉。</p>
yuan：哦。</p>
江鹤：是我不好。</p>
江鹤：不要生气了好吗？</p>
江鹤：［猫咪蹭蹭］</p>
对面可能是真的急了，居然破天荒地发了一张表情包过来。</p>
上次晋远偷瞄江鹤的手机，他的手机里干干净净的，除了与工作相关的东西就再没其他，现在也是难为他不知道从哪儿搞来这样一张表情包。</p>
yuan：没有生气。</p>
yuan：只是不太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了。</p>
这两条消息之后，对方陷入到良久的沉默之中，半天才回过消息来。</p>
江鹤：还像以前就行。</p>
晋远将吃完的苹果核轻扔进墙角的垃圾桶里，刚才苍白到吓人的脸色慢慢地开始在恢复红润，他低着头微微勾了勾唇，看上去心情很不错的样子，手指不停地在手机上按压着，消息一条条从他指缝中钻出去。</p>
yuan：那我还可以喜欢你吗？</p>
yuan：那我还可以约你吗？</p>
yuan：那我还可以给你发照片吗？</p>
江鹤：都可以。</p>
yuan：真的吗？</p>
江鹤：真的。</p>
yuan：［开心到转圈圈］</p>
yuan：你真好。</p>
江鹤：也不是很好。</p>
yuan：怎么说［疑惑］。</p>
这次对面打了许久的消息，晋远的手撑在下巴下，用手指不断把玩着手中的手机，绕有兴致着地等待着。</p>
江鹤：虽然不反对你发照片，但还是想对你说以后这种照片最好还是不要再出来了。</p>
yuan：为什么。</p>
江鹤：对你不好。</p>
晋远就像个什么也不懂的懵懂小女孩一样，指尖在屏幕上敲下一句话。</p>
yuan：对我哪儿不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