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奇事怪事接踵而至,让她应接不暇的同时又感觉到,这一切的一切仿佛都是上天在冥冥之中安排的一样。
秦兰儿是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她很迷信,封建思想在她脑中可谓是根深蒂固。若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在楚阳如此攻势之下,仅仅为了遵守母亲那一纸遗言而数次违心拒绝,坚守至今。
想到母亲的遗言,秦兰儿猛然惊醒,羞涩的看了一眼满怀期待的楚阳,低头生若蚊虫般呢喃道:“楚,楚公子,兰儿,兰儿也,也……你。”
绕是楚阳洗耳恭听,却依旧没有听到那至关重要的“喜欢”二字。但是聪明的他立刻明白了兰儿的意思,当即喜上心头,眉开眼笑。
却不料,秦兰儿竟然也学起了他刚才的样子,说了句让楚阳哭笑不得的话。让他直叹,这现世报来的可真快啊!
“但是……”秦兰儿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将楚阳的胃口吊的足足的。思虑半晌,秦兰儿忽然靠上前去,在楚阳耳畔低声耳语了一阵。
“这个……有那么重要吗?”楚阳面色古怪的看着一脸认真的秦兰儿。
秦兰儿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示意很重要!
“反正我也没打算娶那么多女人,有你一个足矣,不管是正室还是偏房,当然都随老婆大人挑了。”楚阳一脸好笑的说道。盖因秦兰儿方才对他说的不是别的,仅仅提出了一个在楚阳看来甚是可笑的要求——她不做偏房小妾,要做明媒正娶的正室之妻。
仔细一想,楚阳恍然大悟。在封建社会,这妻妾的地位可谓是天壤之别。在这个男主外女主内(抑或男耕女织的封建社会)的社会,妻,乃是男人通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的正牌老婆,在家中,除了丈夫公婆之外,她便是最大的。
可是妾就不同了,她就好比当今社会的小蜜一样。她无需要父母之命,更不用什么媒妁之言,简而言之,这纳妾就如同买卖一样,只要买方卖方愿意就行了。如此一来,小妾在家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让楚阳好笑的是,看上去单纯的秦兰儿怎会有如此心机?于是忍不住笑问道:“小兰兰,这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对方刚同意,楚阳嘴里的称呼就变成了肉麻的小兰兰。
闻言,秦兰儿又是一阵羞涩,埋头低声道:“此乃家母遗书所嘱。”
“哦,原来是丈母娘,哦不,是岳母大人。”楚阳朗笑一声,暗道,这丈母娘还真是高瞻远瞩,能有如此觉悟,想来定是当初未曾婚配便身怀六甲,成了遭人嘲笑的未婚妈妈。为了不让自己出生不久的女儿将来受苦,所以才会立下遗嘱,叮咛女儿,万万不做他人之妾!
“兰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楚阳的老婆了。”楚阳一本正经的说着,话音未落,当即揉捏其秦兰儿那爽滑的柔荑,腆着脸道:“兰儿,来,喊声相公听听。”
看着楚阳那满怀得意的样子,秦兰儿却是一阵迟疑:“楚少爷,我们还为成婚,如此称呼,兰儿说不出口。”
“有何说不出口,我看不但能说,而且还能唱呢!兰儿你听着啊。”楚阳不停的怂恿着,颇有一副教唆未成年人犯罪的样子。随即清了清嗓子,唱和开来:“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
“羞死人了。”娇羞不已的秦兰儿赶忙挣出双手,死死的遮住了楚阳那吟唱不绝的大嘴。可是她的所作所为注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楚阳倒是停止了唱和,但是他却开始了人身攻击。
“啵——”恬不知耻的楚阳在对方那嫩白爽滑的柔荑上狠狠亲了一下,秦兰儿收手之际,楚阳坏坏一笑:“喊不喊?再不喊我就……”说着,作势欲扑。
“楚郎!”见状,秦兰儿怯生生脱口而出,言罢俏首立刻深埋胸间,俏脸更是羞红一片,红晕过耳。
闻言,楚阳不但没有高兴,反倒突然生出一阵恶寒。楚郎,呃……幸好老子姓楚,如果姓张的话,那岂不成了蟑螂(张郎)?
……
正所谓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西陵城袁府,一间幽暗的密室之中,静静的坐着三个楚阳熟悉的人物。虽然密室很是宽敞,但里面的气氛却显得异常凝重。
“唉——”大胖子袁华颇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埋怨的看着坐于不远处闭目养神的柳成林。“柳老弟,你可真是糊涂啊。昨日一举,实属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闻言,柳成林微微张开了眼睛,瞥了一眼翘着二郎腿的袁华。冷哼一声:“我请你去了吗?若不是你贪图功劳,我又怎会弄巧成拙。”
“老子贪功!?”袁华陡然拍案而起,厉喝一声。“昨日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拍着胸脯保证,此事定然成功!”
“哼哼,结果呢?”袁华面带不屑的冷哼一声。“我看你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丑事吧!竟然跟嫂子通奸,柳老弟果然好本事啊!”
“你……”柳成林一时气结。
“你们吵够了吗?”见事情愈演愈烈,大有大打出手的苗头,久未言语的夏诗语目光冰冷的扫过两人,语气平淡的打断了两人的争吵。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两人却立刻停止了毫无意义的争吵,夏诗语在三人中的地位可见一斑。
“吵够了就认真思虑一下,下一步我们该如何去做!”夏诗语轻轻敲打着身旁的茶几,神色淡淡的说道。
话音落,屋内重归宁静。
思虑半晌,貌离神合的袁华和柳成林暗中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异口同声道:“除掉楚阳!”
……